“现在的重中之重不是孩子吗?”许安康说完感受到有一道鄙视的眼光向自己投过来,抬头看,是许初一。她还是那副苍白的脸,走到客厅问向勤把她的行李箱放哪去了。
“前两天你房间换空调凿墙,我给你放储物间去了”向勤问:“你现在找行李箱干什么?”
“明天去出差。”许初一回。
“出差?不是说了请假吗?这才一周没到。”向勤坐不住了,繁思云竟也跟着一起去劝。结婚的话题就这样被搁置下来了,但许初一谁的劝也不听铁了心说要去出差。
“他回来了没?”许和乐说。
许安康回:“应该是前天就回来了。”
“那怎么不过来?真老死不相往来了?”许和乐问,晚上苏启华就要带着孩子回来了,明天还是是开学的日子。可现在整个家乱做一团,没有一件省心的事,她跟繁花打好招呼后对许安康说:“我先回家了,你是男人,家里的这些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怎么看着办?”许安康正在生闷气时,繁花挺着大肚子走过来和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你不劝劝初一姐吗?”
“你少管!”他脱口而出后意识到态度太伤人:“你觉得我现在有精力管她的事吗?”
“你是不是不想结婚?”繁花终于有勇气问出这句话来。
许安康却反问:“结不结婚和我对不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繁花装作早有预料的模样,不自然地扯出一抹笑:“哦,知道了,但你这话别当着大人的面说。”
……
晚上,许初一还是走了。向勤和许成功一是劝不动,二是还没和繁思云把眼下更严重的事商量出结果来。
许安康板着张脸实在难看,正好被打发走送许初一去车站。
车上,这半年的变故让许安康不习惯许初一的沉默,他没话找话:“预产期还有一个月不到。”
“知道,春分那天。”
“我没告诉他你要出差的事。”许安康说,希望从她脸上看到点不同的表情。
“如果那天赶得回来,我会回来的。”
“盛丰那些事你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你这样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不死心地问。
“繁花现在很多事不方便,你夜里不要睡太死,也不要总指望爸妈和繁阿姨帮忙。”
许安康又故意说:“正好,我看他是死心了,平常每天都是两通电话,今天倒是根本没来问我你的事。”
“爸妈和繁阿姨之间的矛盾,你也应该要去调节。”
你一句我一句,他们俩就这样莽足了劲地各说各话,只说对方的事,对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许安康说:“你最好是跟他分得彻彻底底了!”
许初一说:“你最好是真的在为这件事负责。”
两人不欢而散。
……
许安康到底是把这件事告诉了方时绪,顺带说了繁花的事:“你帮我把这件事跟从欢他们讲一声。怎么讲都好,让他们别再一个个排队来慰问我了,我懒得解释第二遍了。”
“安康,事情真的都太棘手了。”方时绪说。
许安康见怪不怪,颇有点同道中人的感叹:“我说句你不爱听的,你非要强求不合适的关系变合适,完全是在自作自受。”
“我没说许初一,我在说我妹妹的事。”
“念时什么事?”许安康问完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事都关心不过来了,又推辞道:“算了,有你在应该也轮不到我来解决,你还是当我没问,添堵。”
方时绪说:“许安康,我明天来你们家一趟。”
“她又不在,你来干什么?你是嫌我家现在还不够乱?”
“看繁花。”方时绪停顿片刻还是承认:“顺便看看你爸妈,免得他们对我的偏见越来越大,真以为我和许初一分手了。”
许安康认为他简直无可救药:“你不应该有更重要的事要关心吗?她病成那个鬼样子,还要去出差。”
“我敢去拦着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