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但其实你的眼里只有利益和你自己,无论是对付艺还是对其他所有人。”
卓致岸听到这番话原本混乱的眼神渐渐冷下来,离开前他说:“日白,今天你在我这里闹的事我一概都不追究了。而你怎么说,怎么认为都是你的自由。但我还是那两句话,我是商人,德方只有两种未来,要么被卓信收购,要么死。”
……
方念时被推出手术室后,医生并不准他们先进病房探望,而是问站在门口的霍日白了解病人之前的情况。霍日白一问三不知,简十一这时站起身。
医生看着他们两个,一个为难一个激动:“平日里谁照顾孕妇多,谁更了解情况就谁进来。”
简十一并不了解,7月24号,那唯一的一次原定陪同孕检的机会也未能如期。
周诠和向容不知从哪听到的风声,从其他楼层的方德楷的病房里赶了过来。
向容已经是一脸疲态,最后是周诠进去和医生谈的话,他口袋里还插着两支画笔。
向容面对简十一,一开始便是一声响亮的巴掌:“你知道这些日子我丈夫在我耳边说了你多少好话吗?你知道我女儿小时候怎么说的吗?她说,就让哥哥安心做自己喜欢的事,公司等她将来长大了绝对不会让她爸的心血付诸东流。可你不配,你不能爱护我女儿就算了,你连你自己的孩子也不爱惜。德方死德方活,我自然会劝我女儿接受,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但从今往后,你跟她、跟孩子都一刀两断。”
一个小时后,周诠带着不容乐观的表情从病房出来,他怕错过细节把与医生的谈话全程都用手机录了下来:“大意是,她身体太虚、情绪太不好。虽说这次保住了两条命,但还有下次就未必了。姨,医生认为妹妹或许有抑郁倾向,让我们趁早带她去做一次心理检查。”
方念时谁也不肯见,她并不阻止任何人进入病房探望,但她只睁眼望着天花板,不肯休息不肯进食,不哭不笑,一句话也不说,一滴泪也不流。
向容摸着她的脸,劝了一声又一声,她捂着嘴不敢哭出来,她抽噎着说:“乖女儿,你这次就再听妈吗一次话,等病好了,妈什么事都听你的,好吗?”
一滴泪顺着方念时的眼尾落在向容的手背,向容的泪也像秋天的落叶纷纷而下,整间病房败落而萧肃。她跑出了病房,对心理上受不了只敢守在外边的霍日白恳求:“日白,阿姨是真的没办法了,你帮忙通知一声时绪和初一。”说完片刻又改口说:“算了,算了。”
简十一说他要进去去劝劝。
向容像听到了笑话,骂他怎么还有脸站在这里。董萍这时赶了过来,她不关心方念时的状况,而是先护短:“向容,到这一步,怪只怪你女儿太任性胡闹。”
董萍把话说得堪比歹毒:“那孩子你以为我们简家真就非要不可?你女儿有大好未来,我儿子也有大把的选择。”
“董萍,你可真不要脸,表兄妹搞到一起,你讲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向容说:“还是你真以为只要不结婚、不承认男女朋友关系,他们两个就清清白白了?”
即便阿纯是自己的妹妹领养的孩子,这是也一直是董萍心里过不去的坎。她曾想法设法想断了这俩的感情,可简十一信誓旦旦说自己有分寸。
“这是我们简家的家事,轮不到……”
“妈,别说了。”简十一被吵得不耐烦,他忽视向容的反对,说:“我进去看看她。”
方念时知道他进来,背过身去。
“我没有要和阿纯结婚。她妈想让她和其他人结婚,她不肯,说除非结婚前让我和她当一阵子男女朋友。我小姨实在没办法,来求我我才答应。”
“插足者的身份我可担不起。”方念时觉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搞得他是被逼无奈:“还是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吗?”
他以为自己知道她想听什么:“商业城的项目本就没你想的这么容易,整件事的利益挂钩也比你想象的复杂得多,你自己看开点吧。”
“你说完了吗?滚出去!滚!”她把桌上的水杯砸过去,更激动起来:“简十一,你最好祈祷我死掉!不然我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
众人听见动静赶紧来,简十一被玻璃砸破了额头,董萍踢开地上的碎片,觉得这行为令人发指:“不要了,这孩子我们简家不要了。”
向容让周诠把他们都赶出去。
简十一说:“方念时,你一天三餐不吃饿不死,但你好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滚!”方念时哭得肝肠寸断般,向容把她紧紧抱住。
在病房门口,简十一在混乱中回头看,看见一张心如死灰的脸。方念时在向容怀里哭得像个孩子,她委屈不已,说:“妈,他骗我,他们都在骗我。”
……
简十一觉得焦头烂额,以前所有人说自己的人生什么也不是时,他都不以为然。如今,他走上了他们口中的正道,却第一次由心地感觉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