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要去拯救水深火热的生活。
希望呢?希望在云之上,有时远有时近,但真实存在。
许初一很讨厌人情和关系这两个词,却在这半个月四处欠人人情,四处拉关系,成了以前想都懒得去想成为的那种人。
方时绪总对她说,他到处借钱那是有借有还。但自己这些借的人情他要是知道了怕都要发上好几通脾气。她为了他才做的这些事,但只有不去想他的反应,她才有勇气迈开腿去做这些事。
她见到简十一时,对方衣冠楚楚看起来不过是和她一样的脾气暴躁的上班族,很难让人联想到那位十一哥。
许初一瞟了两眼他额头上的创可贴,放下咖啡,开门见山地说:“我出多少钱你愿意帮忙?”
简十一一口闷下手里那杯没加糖的咖啡,脏话已经到了嘴边。他脸更臭了:“我说你们方家的人是不是脑子一个个都有病,我混那道的时候你们看不起我,我金盆洗手了你们也见不得我的改变。”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不信你和以前的人还有事全断了。多少钱?或者你推荐个你弟兄给我。”
简十一讽刺道:“他们两兄妹要是有你这么能屈能伸也不至于一个两个地要死要活。”
许初一不得不把那些要挟的把戏运用得更炉火纯青,她的大脑变得世俗,像个机械在运转:“简十一,我说句你不爱听的,现在她说是不认你当孩子的父亲。如果她知道你对他哥也见死不救,你以后能不能见到那孩子都难说。”
简十一听见这话怒火中烧,他也摆起许初一那副咄咄逼人,冷得渗人的样子:“许初一,我说句难听的,我女儿要不认我,你跟方时绪就欠我一个孩子。要不是你们不同意,事情根本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18岁那年,他们两个在那条巷子,也是这样,单是眼神就恨不得杀死对方。
“许初一,你和方念时一个德行,我最讨厌去别人把我女儿当成跟我谈条件的筹码。这次,我答应帮你是看在方时绪是孩子舅舅,你是孩子舅妈的份上。这事我会帮你查清楚,但你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人情?许初一每晚躺在床上都不知道明天睁眼能否见到太阳。当务之急是如何把这些棘手的事通通解决。她卑鄙地想,至于人情,认不认账、还不还得了,那都另当别论。
连自己都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会成为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