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即将到来,礼部的意思是今年一切照旧。
都城中士子汇集,一时间繁华了不少。陈南寻倒也不打算出去瞧热闹。她跟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也没必要关注那些人的动向。只不过总会有些捕风捉影的传言传到她的耳朵。
多是一些泄露试题,投石问路的歪门邪道。陈南寻问了,那些都是假消息。很快官府就贴出来告示警告那些造谣者,这才没有让天下学子寒了心。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只要在考试前,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人心惶惶。
陈南寻只知道春闱的考试内容重经义,轻诗赋。然后又参考了一些近些年的出题风格。但是她发现,这些题根本就没有什么相同之处,气得她当天都没吃下饭。一点套路都找不到,让她这个应试教育走出来的人很是神伤。
她还没考试,就已经想好跟着下一届会试的人再考一次了。大不了她就考一辈子。
陈楚生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一脸的不理解,“好妹妹,你忘记你家那位是什么身份了嘛?想混进朝堂也不必非要考什么女官吧。你再看看我,再不济凭借着我爹的关系也能混个一官半职的,没必要这么拼命吧。”
陈南寻知道这人是在安慰自己。陈楚生根本就不是靠家里人的那种性格。就这小子,平日里在书院永远属于最用功的那一批人。
“好了,你演技太拙劣了陈楚生。让我安静几天,等我考完找你喝酒。”
陈南寻已经很久没有喝酒了,她那日见过陈楚生约了酒,但是却等不及考完试了,陈南寻感觉自己嘴里每天都要淡出鸟来。
在考试的前几天,她为了缓解压力,暗戳戳地从酒窖里搬出来一小坛十五年的花雕酒。
本来林宴清是不知道的,因为那天晚上林宴清被李鸣玉喊出去了。她想着就喝一口,小酌一下。毕竟他们两个人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时常聚在一起,搞得林宴清经常半夜才回来。
可好巧不巧的是林宴清今天提前回来了。彼时的陈南寻正在嘴里咂巴着刚才的黄酒,真不愧是老酒,确实回味无穷。这是她喝的第三杯了,一时间没把持住。
林宴清一打开门,就闻到满屋的酒香,和一个预备醉鬼。
她的酒量本来就差,又菜又爱喝。平日里不让她喝酒也是因为陈南寻喝酒容易断片,会误事的。
他挟着一股冷气走进房间。在酒精的作用下,陈南寻感觉浑身都热乎乎的。尤其是两边的脸颊,她自己用手掌摸了摸,热热的。
“好热啊。银屏,你去把窗户开一下。”
“银屏?”
“银屏?”
……
她不知道银屏去了哪里,只能半撑着胳膊,靠在那里慢慢地等。
身边一阵风拂过,她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凉气窜到了自己旁边,鬼使神差地就往那边靠。
林宴清刚从外面回来,他的外裳表面凉丝丝的,正好解了陈南寻的燃眉之急。
她毫无顾忌地靠在上面蹭了几下,还不忘伸手抱住林宴清的半边身子。两个人一站一坐,从远处看好像依偎在一起,但其实是陈南寻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纳凉。
林宴清有点无语,这人越发大胆。近来是越来越肆无忌惮,就仗着自己的纵容,连酒都喝上了。这会屋里也没有人,也不知道她独自喝了多久。
林宴清慢慢地拖住她红扑扑的小脸,感受到了细腻的触感,软弹的皮肤好像有点烫,手感好极了。他还趁机捏了捏。
林宴清低头看着陈南寻的脸被自己捏得变形,无声地笑了。
银屏此时手里拿着果盘,刚走到门口,看到这一幕又识趣地退了出来。
林宴清少有的玩心大起,等把她的脸揉捏够了之后才把人抱起来往内室走去。
陈南寻时不时地靠着他蹭几下,试图寻个舒服又凉快的地方。殊不知撩拨的林宴清心中一阵烦躁。
这人有时候跟小猫一样,撩而不自知。如今喝醉了还这么不老实。
他把陈南寻抱到床上以后,陈南寻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迷蒙着双眼,眼中出现了他那张模糊的俊脸。
“吧唧!”
清脆的声音,在内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宴清呆滞了一瞬,受宠若惊。自从他和陈南寻和好了以后,她好像有些抗拒亲密接触,也从来不会主动亲自己。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陈南寻竟然亲了自己。
在林宴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南寻下一个举动更加大胆。
她原本抱着林宴清脖子的手又攀了上去,不光抱着他的脖子开始啃,甚至还摸索着去解他的扣子。
林宴清捉住她乱动的手,低沉着声音问:“我是谁?”
陈南寻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林宴清啊。你长得真好看。”
……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