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陈南寻大脑已经一片混沌,剩下的动作全靠本能,误打误撞还真的解开了他身前的扣子。
林宴清看着自己敞开的衣襟有点哭笑不得,他一个正常的男人,这样下去可真是要把持不住了。
在退开之前,林宴清还是寻了柔软的唇,没忍住亲了一口。
最后他大概是用了最大的毅力从散乱的床帐下钻出来。看着里面还在找他的陈南寻,嘴角一阵苦涩。他也有一个正常男人的需求,只是现在不能趁人之危。
陈南寻现在并不清醒,要是醒过来了,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光景。况且现在快要考试了,他不能做出格的事情。
随后他走出房间,独自去浴室浇了几桶凉水。
陈南寻还在嘴里咂摸着刚才的甘甜,还在纳闷黄酒怎么变味了。
等她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脑子中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喝酒以后是怎么到床上来的。问银屏也是一问三不知,只说林宴清来过,可是他真的来过吗?不是去找李鸣玉了吗?
一直到考试,林宴清都没有再出现。未书会在饭点过来一趟,说主子让她先吃。
陈南寻没有多想,按时去了春闱。
本来考试前是有一场严格的身份检查,但鉴于只有她一个女子,想冒充辰王妃还是有些难度的,所以到了她这里检查得很随意。毕竟没有谁敢去冒充陈南寻。
林宴清在隐秘的角落站着,目送陈南寻走进贡院,然后大门缓缓关闭,考试开始。
未书问:“主子这几天怎么不出现一下,考试送考也不出现合适吗?”
林宴清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责备他多管闲事。未书连忙把头低下来,不敢看他。
这个未书越来越喜欢打听主子的事情了。林宴清不愿意出现是因为不想让她分心,要是陈南寻知道自己当天如此大胆,估计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进而影响考试的状态。有什么事情,等考完试再解决。他不会就这么放过陈南寻的那一场撩拨的。既然她主动了,可要负责到底。
此时陈南寻已经在贡院里抓耳挠腮了。这考试真不是一般的难,别的倒也罢了,条件实在艰苦。
上一次她和赵元香是单独安排的地方,离那些考生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不会互相打扰。
这一次她没有了特权,与那些考生一起打乱了分散在考场里。
现在的天气可冷呢,她考试期间都要在那一个小隔间里吃喝拉撒,简直是酷刑。要不是银屏给她提前准备了护膝,被子也是选的最厚的,这会估计就要冻成筛子了。
她在内心哀嚎:为什么我要来受这个罪!
她身上暖和了,手上却不太暖和。握着笔的手有点发抖,写字都差点写不利索。刚才手抖得差点给卷子上留下一道墨迹。
在考试的三天中,陈南寻感觉自己度日如年。这三天中,每天都要考三场。考试强度很大,时间也紧。她吃饭喝水都是抽空完成的,能快点写就快点写。
考官她不认识,只记得是礼部的人,其他的一概不知。
考完的那天,她感觉自己累成了汤圆,任谁都能搓扁捏圆。她从贡院出来以后也如同那些考生一样,兴高采烈地四处寻找家人。
林宴清站在人群中实在打眼,她一眼就看到了。
“走吧,马车停在远处。”
林宴清还是这么周到,不光是来接她,还贴心地带了刚出锅的桂花糕。她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说服人家,刚好在这个时候出一锅热乎乎的桂花糕。
陈南寻出来的时候还一脸的生无可恋,现在看见林宴清终于恢复了点精神。她问:“你是特意来接我的吗?”边走边说,连语调都比平日高亢几分,“你先别问我考得怎么样,等我回家歇歇再说。”
陈南寻上学的时候最害怕考试之后家里人问她考得怎么样了,这一度是她的噩梦。
有一次她考砸了。家里人听说她考试,非要逼问成绩,问完又给她打了一顿,让她留了好多年的阴影。
林宴清答道:“嗯,不问。考得不好也没关系。”
他确实不怎么在乎陈南寻考得好不好,因为要实现陈南寻的想法,不一定非要入朝堂。这只不过算是一条比较好的道路。
听见林宴清这么说,陈南寻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打开桂花糕的纸包,尝了一口。还是那么好吃。她现在也不知道是真的喜欢吃桂花糕,还是喜欢林宴清带的桂花糕。
放榜的那天,陈南寻有点不敢去。当然在放榜之前,她知道了自己酒后调戏林宴清的事情了。不得不说确实很社死。
可是林宴清追着她不放,非要陈南寻负责,这点倒是让她有点没意料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骗了林宴清的感情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和林宴清纠缠了这么多年,李鸣玉都两个孩子了,结果自己还和林宴清清清白白的。尤其是两个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的情况下,确实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