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仿佛过了很久,胡照英正不耐烦,只见云洞上面探进一个脑袋。
胡照英一见惊喜交集,正是谢冠华的仆从小山。
忍不住欢呼起来,四平一把捂住她的嘴。
小山似乎没看到胡照英一样,只轻唤了一声四平,伸出手来拉。
四平把香弄灭了,揣在怀里,把胡照英托上去,又抓住胡照英的脚腕。
小山费了半天劲,才从云彩眼儿里把胡照英和四平拉上去,张着一个口袋,把胡照英和四平塞进去。
胡照英说:“这是什么意思?”
四平说:“闭嘴。”
口袋里是个乾坤,有林木溪水,一座宅院。
胡照英跟在四平后面进了宅院,只见一位绝色仙子站在廊宇间。
四平过去施礼问候:“凤姑,别来无恙。”
凤姑还了一礼,说:“恭候多时,这位是胡姑娘吧。”
胡照英称声是,也依样还了一礼。
胡照英想起听小山提过凤姑,好像跟谢冠华关系非同一般。
她实在比自己美过太多,应该说不在可比范围内。
胡照英有点儿气馁,噘着嘴跟在四平后面进了屋。
落座,四平说:“我和这位胡姑娘本来是去找郑南云,也就是谢冠华下界,因未曾见过,因此也不敢造次呼唤凤姑和小山。不想我们半路被白冰拿了,多谢姑娘和小山相救。”
胡照英说:“我已经告诉白冰郑南云就是谢冠华,想必她已经找他去了,现在不知道郑南云死活。”
凤姑说:“白冰不会坏他性命,只是偏执爱,想生生死死的折腾他罢了。”
四平说:“可怜郑南云。”
(2)
众人正说着话,忽然天光广大,四外山水明朗。
小山拿着个口袋站在那里,说:“出了岷山了。”
凤姑说:“咱们这就去找冠华。”
胡照英拧着眉郑重其事的说:“凤姑,你跟谢冠华是什么关系?”
凤姑说:“道友。”
胡照英追问:“可以发展为爱情的道友?”
凤姑说:“永远、任何情况也到不了那一步。”
胡照英一拍手,说:“我信你。”
四平说:“咦,忘了姬林。”
小山说:“岷山没有姬林。”
凤姑说:“白冰不会伤害他的,想必已经送回卫国了。”
四人急忙赶往齐国,正在行间,忽见前面乌云密布,喊杀声震。
白冰云鬓散乱,与一个黑鳞甲的妖精正在舍命拼杀。
小山笑道:“好啊,白冰被黑蛟缠住了,咱们正好赶在她前面见到郑南云。”
白冰正看到小山,吼道:“黑蛟,你如果放我过去,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黑蛟嘿嘿笑道:“我的条件就是你不能过去。”
四人绕过战场,风驰电掣来到齐国大夫庄宜春的采邑。
胡照英说:“咱们是直接把郑南云带走,还是先给他赎身?”
凤姑说:“我们是要支持郑南云过他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豢养他,何去何从还要听他的意见。”
胡照英说:“谁愿意做奴隶?”
小山说:“就算走个形式,也要问他的意见。”
众人打听得郑南云,来到一个院落外面,听到里面一只猪撕心裂肺的叫。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猪在垂死挣扎,最无用、最绝望、最悲哀。
四人面面相觑,原来郑南云是个杀猪的?
(3)
四平扬声叫道:“郑南云,郑南云在吗?”
猪叫声戛然而止,四平又叫:“郑南云、郑南云。”
一个男子应声:“谁呀?”随后开了门:年青、壮硕、眉目单纯朴实。
四平说:“你是郑南云啊?”
男子说:“我是,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胡照英一见郑南云,如鲠在喉,一声也吭不出。
四平说:“我们是神。”
伸手折下一段柳枝,抖一下成了一块绿布,又抖一下成了一只青铜爵,又抖一下成了一把钱,把钱当空一扬,又还为柳枝。
郑南云看傻了眼,跪下就拜,口中念念有辞。
小山蹲下身,对他说:“以后不做奴隶了,好不好?”
郑南云哼哧了半天,说:“那做什么?”
小山说:“自由自在的平民呀。”
郑南云说:“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有的干,有的吃,不想离开这里。”
四平说:“可是没自由。”
郑南云说:“神,我阿母有病,你们能治吗?”
凤姑说:“那要看她寿数如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