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清护安动了动嘴角,终是什么也没说。
“我想回去了,你送我回去吧。”张岁安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今日是我生辰,哪怕我是留了信,他依旧等我回去的。我不能让他担心。”
檀清护安看着她,淡淡点头:“好。”
“不可,少君,你……嗯……”蓝疑晓戚准备说着什么,可嘴却怎么也张不开,一直呜呜呜的,最后只能认命的看着檀清护安拉上张岁安的手,消失在了仙界。
天已是朦胧擦黑,下过雨之后,空气都是湿润的。蔷薇枝头下,几个小竹筒绑在下面,清风吹过,传来“咚咚咚”的轻响声。院长里很安静,静到能听到风声。一盏盏灯笼亮起,为这幽静的人间仙境填了几分烟火气。
张岁安眼中倒映着整个院子,嘴角上扬,有些自豪的看向檀清护安:“你猜,今年生辰,爹爹给我准备了什么。”
看着她自信而又张扬的模样,檀清护安微愣了一下,她就像是一片草地上最为自由的那朵花,肆意无畏,自由洒脱。爱意就包围在了她的身边。
“安儿回来了!”屋子门口传来了男子的声音,他歪头看着,目光落到了张岁安的身上,一片欣喜。
见有人来接,檀清护安也没打算在此处多留,道:“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岁安点头:“好!”
张翊羡看了一眼,忙是进屋拿了个披风,出来迎接张岁安,将披风为她披上。看见她身边离去的身影,询问道:“刚刚那是?”
张岁安浅笑了一下,拢了拢肩上的披风,模糊过去他的话:“爹爹,岁安好饿啊。做了什么好吃的。”
张翊羡满脸的宠溺:“有你最爱吃的糖醋鱼,爹爹专门为你烧的,快进去尝尝。”
张岁安连连点头,听话极了:“好!”说着,拉上张翊羡的胳膊,两人相笑着走了进去。
院子外,檀清护安看着如何安详和谐的一幕,嘴角淡淡扬起。他从幼时所求的,不过也就是这般普通安详的日子罢了。
天界
蓝疑晓戚一脸无奈的坐在藤木殿台阶上。不能张口说话,他也就只能够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发着呆。
“小七,你坐这干嘛。少君的大殿是缺少门神吗,找了一个傻小子!”意气风发的少年两手抱胸依靠在一旁,回头看着跟小狗一般呆头呆脑的蓝疑晓戚,一边嘴角勾笑了一声。
总算是来了一个有用的人,蓝疑晓戚一下子弹跳了起来,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抓起他的手,摇了又摇。
卓千敬柚一脸的懵,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上,语气凶巴巴道:“你在干什么,不要老是一副白痴的模样,这样真的很傻。”
蓝疑晓戚收回被他拍打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抬起头朝他靠近,眼神焦急,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巴,一直暗示着。
卓千敬柚这才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点了点他的嘴,嘲笑道:“你也有今天啊。”
还没等蓝疑晓戚反抗,身后传来了一个惊叫声,两人回头看过去。一个小仙侍两眼瞪的极大,瞅着他们两个人的距离,两手立马把自己的嘴给捂住。
“我,我没看见什么,就只是看见你们在互相,互相摸嘴,摸嘴……不不不,擦嘴。那什么,我先走了。”讲完,小仙侍拔腿飞快的离开。
两人默契的回头,四目相对,立马各往后退了一步。
卓千敬柚满脸嫌弃:“都给你说啦,不要做这些奇怪的事,怎么和你在一起,总是莫名倒霉呢。”
蓝疑晓戚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以为我跟你在一起就很开心吗,一天天,凶巴巴的,给谁看。
卓千敬柚淡淡看着他,两眼轻眯:“你在骂我吗?”
蓝疑晓戚一怔,两眼惶恐的变大了一圈,认怂的摇了摇头。
“谅你也不敢。”卓千敬柚在他嘴边响指一打,这禁言术这才被破开。
总算是能够张开嘴巴了。蓝疑晓戚左右动了动嘴,然后放松的一声大喊:“啊~”
话语还没落完,一个拳头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瞬间晕倒在了地上。卓千敬柚甩了甩自己的手,一脸的不爽:“不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做莫名其妙的事吗,找打。”
生辰之日已是过了两日,迎来了第三日的清晨,张岁安靠在书房屋中窗户旁,伸手接着外面下的雨。这两日,她并未出门,依旧像往日一般,同来看望她的阿紫嬉笑,似乎没人能够看出她的变化。
她披散着发,一系黄衫,青丝散落。如此亮色,却抬不起她丝毫的精神。
直到门口响起敲门声,这才让她回过了神。
“岁安,我进来了。”门并未关上,孟烊看见屋中的张岁安,抬脚走了进来。
见他来,张岁安坐直了身姿:“孟烊,你来了。”
孟烊进来笑呵呵道:“村长又出村游玩,你为何这次不跟着出去,以往每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