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之后,不都会跟着村长出村游玩半个月的吗。”
张岁安敷衍的点了下头:“嗯,这次没去。”
看着他这般抬不起精神的模样,孟烊便也是猜到了一二:“你还在为那日死去的神仙伤心,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好几日。岁安,那不是你的错。”
谈起他,岁安难免又有些无奈:“孟烊,你知道吗,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便是让我觉得惊鸿。清风霁月便就是形容他这般的男子。他……”
“可他死了,他死了,是我的错吗?是你的错吗?”孟烊眉毛皱起,情绪突然的失控,方才的笑意消逝云散,仿佛说到了他的敏感话题,朝着张岁安直接吼了出来,“他是神仙,他的责任不就是保护我们,死在妖魔的手上也是死得其所。我有错吗?我不是为了保护你,才让你逃出去的吗?我没错啊,我能够有什么错。他回来救我,又不是我求着他来救我的。我保护你,我有错吗?要有错也是你错啊!我保护的你,而是你让他来救的我,不是吗。”
张岁安看着情绪激动的孟烊,不知他这是为何突然如此过激,听着他的话,心中也是动摇,忙是安抚他:“孟烊,你没错,你说的对,要有错也是我的错。是我让他来救你的,就算拿刀杀人的那个人不是我,我也是递刀的人。”
话音出,屋子里总算是静了下来,孟烊激动的情绪这也才停住。张岁安本是动摇着,以为自己就算是有错也不该罪不可赦。可如今从小相伴一起长大的人如此直言,她退步了,在所有人看来,她的罪过并不低于那魔女。
孟烊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心虚圆道:“岁安,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个漠不关己的外人,我们把他忘了,继续我们的生活不就好了,好不好。”
张岁安淡淡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了窗外:“他就像是吹入窗户的清风,牢牢的把我锁住了,怎能轻易忘却。我清醒的知道,我若是不将我所应该承受的谴责承受完,无论时间再过漫长,我亦是无颜面对任何人。我如今嘴上倔强着我没错,其实心底早已经不是如此想法了。”
孟烊上前,一把抓住了岁安的胳膊:“岁安,我真的并非这个意思。他是生是死对于我们来说,有多大的关系,我们不过就是寻常人,过着寻常人的日子,何必为他担忧。”
“可孟烊,你知道吗?他也有母亲,也有妹妹。有一个同我一般大的妹妹。”张岁安抬着头,眉眼都是心疼,“这天下,无论是何人,都有情意。我总是不能仗着身份,便是觉得他的付出就是理所应当的。”
孟烊愣愣摇头,伸手要去抚张岁安的脸颊,还想说些什么:“岁安……”
张岁安往后退了下,低下了眼:“我有些累了。”
看见她躲闪,孟烊只能是收回了手:“既然如此,我下次再来找你。”
孟烊不舍的看着她,转身离开,又在门口处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岁安并未抬头看他。无奈,直接离去。
张岁安拉起自己的衣袖,看着手腕上的凤凝令印记,用手摸了摸。
“黄白离,倒是比我身上这栀子色淡雅了几分。你既然是神器,为何要留在我的身上。如今我想归还,也不知如何归还。倒也忘了问上次那位公子的姓名。”
一想起檀清护安,张岁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他手上的伤好了没有。若我想去仙界,可该如何去。”
“你说这不巧了,你想去,我们不就来接你了!”屋子里徘徊出声音,两个少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身着白衣,两人互相嫌弃的朝一旁挪了一步。
其中的蓝疑晓戚,张岁安便是记得,他是同檀清护安身边的人。
看见张岁安,原本蓝疑晓戚一脸嫌弃的表情瞬间变了一个模样:“姑娘,你不用紧张,我们见过的,我叫蓝疑晓戚……”
“你叫他小七就好,”卓千敬柚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那副乐呵呵的傻模样,白了一眼,“就天界的神犬也是那个名字。我叫卓千敬柚。”
“那你叫他小右就好了,天界的那只神猫也是这个名字。”蓝疑晓戚不客气的礼尚往来。
卓千敬柚舌尖顶了顶脸皮,回头看向旁边的傻狗:“小七!”
蓝疑晓戚:“小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