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心中有数”。
“攻打南越国的事情,不知圣上会怎样降罪。你再去招惹襄王府,京都最有权势的皇族,我们便是有九条命,也难有活路!”
华奕朗沉默不愿接话。
“你为何如此想不开?那女子到底有何魔力,把你迷成这样?你这是害人害已!”
“父亲来京都多久了?何时可见到圣上?”华奕朗岔开话题。
“也就比你早几日”,华弘劝道:“圣上沉迷修炼制丹,听圣上身边的人说,一个月也难得露面一次,我们得等圣上宣召,正好这些时间你好好想想应对圣上的说辞,别再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是,父亲”,华奕朗回想起前世被圣上赐死前,始终都未曾面见天子,全是太子主事。那时李焱已不在,襄王备受打击,各项事务全无心思,太子成为事实上的天子。
不知此世能否等得到天子的召见,太子和襄王间是否还会暗流涌动。
“襄王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物,圣上不理政事,都是襄王和太子在主理,我们和襄王没什么交情,不指望他说上什么好话,可你去招惹这事,是非要逼着他们踩死我们?哪有你这样自寻死路?”
“父亲,我都明了,你不用多说”。
“你真的明了?可真能不再纠缠舒氏?”华弘终于问出心底最想问的话,他儿看上有夫之妇,若是平常百姓倒也罢了,襄王府的世子妃,岂能随便招惹。
“我并未纠缠。父亲身子不好,早点休息,我奔波一天也乏了,先向父亲告退”,华奕朗起身行礼,未等华弘回应便出了厅门,留下华弘心口阵阵抽痛。
襄王府里,气氛热烈非常。
早过了晚膳时间,就李焱一人用餐,襄王妃仍命厨房做了一大桌珍馐美馔,一家人围坐李焱身边,陪着他用膳。
襄王妃只觉李焱瘦得皮包骨,不住叮嘱多吃点,恨不能把菜全堆他碗里。
襄王问起此次奉命巡抚各地的情况,李焱一一作答,提起云城和岳州的灾疫,还说到自己在岳州大病一场。
襄王妃心疼不已。
襄王仔细问起灾疫情况,道:“今年大概是个灾年,你不在京都的日子,京都东边宋州一带不知何故也闹起瘟疫,死了不少人,现在也未好转,我已命人封了东边进京的路”。
李焱和襄王聊起各地灾疫防治,李瑜窈听得犯困。
她不知舒湘已回京都,忍不住问:“哥哥,你出去这么久,没找到舒湘么?”
“问她做什么?她和我们不相干”,襄王妃看了李瑜窈一眼,不耐烦道。
她从李焱长随积庆积余处知道了李焱在外的大概,以为舒湘别院居住便是为后面正式和离做准备,很是赞许如此。
“找到了,我让她住在荷花池那边的宅院”,李焱答道,看不出喜怒。
“哥哥何时与她和离?她当初是怎么离开王府的?” 李瑜窈不理睬母亲,继续追问。
李焱停住吃食,扫了在座各人的脸色,正色道:“我不想和离”。
襄王夫妇和颜悦色的神态慢慢淡了下去。
襄王妃不愠道:“为何?找她回来不就为和离?你不知她的名声有多差?”
她迎着襄王不喜的目光,瞪了他一眼,继续道:“你不在家这些天,我已让人打听了京城和你适配的贵女,想入我们王府的淑女现在可排着队等你看!”
李焱道:“不必,都回了,世子妃挺好”。
襄王妃恼恨起来,生气道:“她有什么好,说清楚!她的灾厄之名全京都都知道!”
“她心怀悲悯,博施济众,不卑不亢,远胜京都寻常贵女”。
“哥哥,你和她发生什么了?你喜欢菩萨?” 李瑜窈不理解。
“正是她背负灾厄,她才需要悲天悯人,以抵罪孽”,襄王妃道。
李焱摔下手中银筷,“啪”的一声响,襄王妃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跳。
“她有何罪孽?救我的罪孽?没她我早死了!”
“不吃了!”
李焱起身就走,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各个表情古怪。
“问问积庆积余,到底怎么回事?”襄王对襄王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