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算是傍身的资本。
冯山野假装没听懂他们之间的角逐拉拢,反正她既然想留在阮家,那他就尊重她的选择,比起死心塌地地爱着阮甚川,他宁可相信,现在的她只是把事业排在了他的前面。
[阮于卓:其实阿姨比你想的要强大,她有自己的打算。]
言尽于此,涉及到公司高管突然变动会造成的隐患,关于冯兰施突然放弃离婚的原因,阮于卓没再继续说。
冯山野也没追问,只是淡淡地回了句。
[你们大人的事情,我不想听。我要做的,你也少拦我。]
阮于卓承诺他:好。
我会帮你。他想,就当是对盛皖皖的一种补偿。
冯山野关掉和阮于卓的对话框,心里感觉沉甸甸的。
自从回到阮家,这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越来越强,他时常把自己排的满满的,要不是每天都会上手的试卷,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掉进了成年人的漩涡,再无生气,
此时他翻出李子涧的对话框,里面废话连天的聊天记录已经被他刷了几千遍,只有关于盛皖皖的消息,才会被偶尔回复。
[李子涧:学弟学弟,所以学弟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李子涧:再不回来就要被学校除名了!]
[李子涧:你他妈的该不会真背着我们出国了吧?]
[李子涧:你老婆又抢了我的年级第一]
[冯三爷:她最近怎么样?]
[李子涧:靠!是她抢了我的!她都稳坐第一小半年了,每天跟个机器人一样,就知道卷我们。太凶残了!赔钱,精神损失费!]
[冯三爷:对方向您转账8888人民币]
[李子涧:?]
[冯三爷:发了个横财,请兄弟们喝可乐。]
[李子涧:大拇指/]
[李子涧:所以拍毕业照你到底来不来?]
冯山野叉掉对话框,避开话题,径直点进盛皖皖的微信界面。
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回约定见面那次,他打了几十个语音全部显示感叹号。
盛皖皖好样的。
冯山野看一次气一次,不怪人家逾时不候,也不怪人家记仇,都是他当初脸皮薄没把话说透彻,所以才被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拉黑。
他赌气戳了戳盛皖皖的麻将头像,在心里凶巴巴骂道,“盛贰万你给我等着,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冯山野正琢磨着怎么加快效率,突然就看到手机界面又跳出一条消息。
[李子涧: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李子涧:看到没,你家盛皖皖这个月收到的情书。]
邢律师还在和蒋律师商榷细节,突然就看到原本稳坐钓台的冯山野跳了起来,头也没抬地发话说,“替我给阮甚川传个话,就问:阮于栖要不要高考落榜?”
面对阮于栖这个亲儿子,阮甚川是期望甚高,但又烂泥扶不上墙。
他这人自命不凡又清高务实,平生对子女的期望就是本本分分考上国内顶尖学府,对出国镀金那套向来嗤之以鼻。
冯山野原本不想算计这个傻弟弟,但是事急从权,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我给的甜头已经够多了,别真当我这是无底洞。”他不知道从哪捞出两颗野核桃,捏在手里反复地盘,然后漫不经心地对邢律师叹了口气,说,“我好好想了想,毕竟父子情深,既然他舍不得我,那不如,我就回阮家做个兄友弟恭的好儿子?”
邢律师眼神略有些迟疑,“您什么意思?”
冯山野伸了个懒腰,慢慢舒展身上的睡衣褶皱,“您作为专业律师,不会不知道什么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吧?我要的,他可以不给我。那他该给我的,我不介意全都要。”
“哦,对了。”冯山野近身抬手,从律师身上扯掉他领口携带的便捷式通话器。
迎着光线,冯山野删掉了录音备份,然后才朝着话筒对面道,“爸,你都听到了吧?弟弟的前途可都在您一念之间。听说最近公司内外不太平?您老人家也不容易,那我在这遥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改天再去看您哦。”
后半秒,话筒对面传过来惊天动地的重物摔打声。
邢律师:“……”
蒋律师:“……”
“哇喔。”冯山野端捏着话筒,反复端详,“质量真不错,能借我拆吗?”
*
秋去冬来,校外风云诡辩,校园里也暗潮汹涌。
高三转眼即逝,每个游走在备考大楼的学生都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用,哪怕盛皖皖基础扎实,也被这股奋发图强的混流卷的不得不朝四晚一,睡眠质量极速下跌。
新学期的第一轮月考结束,李子涧看着班上的成绩单久久无言。对这群学霸来说,成绩排名的变动几乎微乎其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