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梅认真劝道:“我小时候牙齿不好,娘亲不让我吃甜食。所以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就是糖。长大后娘亲不拘着我吃,我反倒没那么喜欢了。
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五年未见,我已经不是当初的卫青梅,你喜欢的也不是现在的我。”
唐元基没想到她露出亲近之感是为了将他拒之门外,脸一下子冷下来。
“胡言乱语,你变成什么样都是你,我只认你做我的妻子。如果你怕有人议论阻拦,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他们闭嘴!”
他动手紧紧箍着卫青梅的双肩,拉着她环顾一圈屋子,执拗道:“你看看,这间房原本该是你我的婚房,是邱华凝鸠占鹊巢!我会让大家各归各位,过回我们应该过的日子。”
“疼死了,你放开我。”
卫青梅肩膀一痛,被他推得踉踉跄跄,
唐元基懊恼地松手后,她立刻跳开,躲远了几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真固执啊。
当初她为了让唐元基喜欢自己,总是做小伏低。薛隐曾因此跟她吵架,说她看起来市侩功利,像变了一个人。
如今她走出来了,唐元基却还陷在虚假的幻影中,执迷不悟,就像一个要不到糖就任性发脾气的孩子。
他回京后第一件事不是来见她,而是休掉邱氏。
他到底是真心喜爱她,还是在长久的得不到中滋生欲望?
是情深似海,还是叶公好龙?
卫青梅揉了揉被抓痛的肩膀,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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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卫青梅收到了唐元基送来的礼物,一只雕花漆盒。
送来的娘子打开漆箱,一条琥珀色胡裙,料子用金银线交织,造价不菲,并配套了面纱,缀有铃铛的绣鞋。
“……”
卫青梅嘴角一抽。
她走南闯北时见过卖羊毛跟葡萄酒的胡人商队,胡人的舞姬起舞旋转时像盛放的花朵,面纱下若隐若现,只露出一双勾人魂魄的眼睛,细腰仿佛一折就断。
她皱眉拒绝:“拿回去,我不穿这个。”
娘子像是料到她会拒绝,捧出另一只漆箱。
卫青梅打开看了一眼,脸跟着变白。
是卫凌昨日穿去赴宴的衣裳,还有他常年戴着的玉佛。
玉佛质地粗糙不值几个钱,但是是邵姨娘母亲的遗物,所以他从不离身。
娘子低眉顺眼道,明日少将军会派车来接她们,务必在黄昏时分穿此裙登船。
卫青梅无奈答应了。
娘子走后,丫鬟们围作一团,对胡裙好奇得紧,怂恿她换上看看。
疏影帮她弄好头发,扎了很多长辫子,发间用珍珠点缀,抹了艳一点的口脂,最后换上衣服,戴上面纱。
冬天一过,脱下臃肿的棉袄,轻薄暴露的料子紧贴在身上,露出的盈盈腰肢白皙、不堪一握,繁复的珠链垂在腰间,行走时银光粼粼,甚是好看。
丫鬟们头一次见这么暴露的衣裳,纷纷闹了个大红脸,像丛中蝴蝶一样围着她叽叽喳喳,夸赞她适合这身衣裳。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
卫青梅本来心情不好,被她们簇拥着夸了半天,脸色转为晴朗。
裙子虽然好看,但春寒料峭,她穿上没一会,就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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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府的书房。
齐王捋了捋长须,跟赵博远在窗边木桌上对弈了一把,江玉堂一进门,齐王的视线就从棋盘转移到他身上。
齐王面带笑意,勾了勾手,示意江玉堂过来。
赵博远是博弈高手,齐王不擅长用棋,总不能一直赢让父王没面子,是以赵博远放水放得很辛苦。
齐王觉得没意思,让江玉堂替换赵博远的位子。
父子两玩了几把,都以齐王胜出作为结局。
“父王英明,儿子愚钝。”江玉堂恭敬道。
齐王哈哈大笑,拍了拍江玉堂的肩膀,像一只被人顺好毛的猫。
赵博远不屑地往旁边站远。
越相处,越觉得江玉堂此人不仅狠毒,还是个巧言令色的谄媚小人。
自林氏一案了结后,陛下觉得齐王被人诬陷,对这个二儿子生出愧疚补偿之心,连连交给他几件大事办。尤其是修建宫室一事,齐王从中捞了不少油水。
江玉堂作为出主意并执行的最大功臣,一直默默无言,不为自己邀功。齐王看他是越看越顺眼,连修建宫室的账本都让他经手。
不出所料,江玉堂做的很稳妥,没让其他人发现齐王中饱私囊。
为了拉拢朝中大臣,在立储时站到自己身后,齐王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大笔银钱。
所以他希望江玉堂这个儿子可以再接再厉,帮自己拿到卫家这个助力,于是问。
“你跟卫三小姐的亲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