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叶麟解释道。
“那苏祁玉她们现在何处?”浅草紧接着问。
这一次,叶麟脸上带促狭的笑意,顺着他还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反扣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道:“本殿下这么辛辛苦苦赶回来,你就跟我说这些,嗯?”
实际上,苏祁玉受了些轻伤,再加之谭光澄那厮嘴巴硬得很,今夜她只能先安排他们在皓月堂后院的房中住下。
浅草偏过头,耳朵尖尖却红红的,“那你想听我说什么?”
叶麟笑得更狡猾,扁着嗓子说:“自然是亲亲妻主,我好担心你,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呦。”
浅草简直要恼羞成怒,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你这人怎么这般讨厌!”
他虽然嘴里说讨厌,心中却因对方口中“妻主”俩字而慌了神,要不是叶麟扶住他,差点都要掉下马去。
叶麟被他一掐,更加心猿意马。为了不叫自己当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好转头接着勒紧缰绳,催马儿前行。
转眼,她已行至皇女府前,老管家因她久未回来,正忧心忡忡地等在外面,身边还有个毛茸茸的团子,是同样望眼欲穿的小白。
小白看到主人,还未等她下马,就跑过去要往上扑。叶麟命令道:“蹲下。”
小白嗷呜一声,眨巴着黑溜溜的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却还是依言乖乖蹲在了旁边。
浅草不禁道:“好端端的狼,到底是被你训成了狗……”
叶麟闻言笑了笑,飞身落马,又朝浅草伸出手。那手掌宽厚有力,掌心是常年练剑形成的老茧。
浅草握住她的手下了马,拖地的衣袍落在地上,沾了些尘土。
“殿下,您可算是回来了,哎呦,您受伤了吗?还有浅草君……”老管家比小白跑的慢,此刻才算是说上话。
叶麟摆摆手示意无碍,说:“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带浅草去我房中稍作休息。”
老管家用那昏花的老眼看了看自家殿下,又看了看盛装的浅草,了然地嘿嘿一笑,“好嘞。”
浅草不怎么用管家引路,自己就能找到叶麟的卧房。因为与叶蓁不合,叶麟很早就在宫外开了府,其实在女帝等人眼里也不是什么正式住处。所以,在最开始的那几年,浅草也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屋内没怎么变过的摆设,心中却怎么都觉得别扭。
他穿成这个样子等她,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新婚的丈夫在等自己的妻主一样。
浅草不自觉地搅动衣袖,强迫自己不往那边想,心中却依然乱哄哄的。一件件一桩桩的事飞在他脑袋里:听闻那当年的新科状元是得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被高太尉等人排挤走的……金宵的母亲本是大理寺的官,却有一天莫名的死了……叶麟今日说以万两白银赎他,可他本就是她派去云楼搜集情报的……
他乱七八糟地想着,忽听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吓得他心脏猛地一跳。
他看过去,见小白正在门口,叼着一块儿什么玩具,憨头憨脑地往里瞧。
老管家一路小跑的追过来,呼哧带喘地说:“不好意思啊浅草公子,这小白跑得太快,老奴总是管不住。”
浅草摇了摇头,“没事,放它进来吧,我闲着也是无聊。”
管家应了一声,小白便像听懂了他们说了什么似的,开心地叫唤一下,朝浅草跑去。
浅草这才看清,它嘴里叼着的所谓的玩具,是一块儿翠绿的玉佩。只是大概因为已经被它玩了很久,玉佩通身都已经是湿漉漉的口水了。
叶麟平日里向来惯着她这宠物,就是给它块儿玉佩当玩具,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浅草没有在意,摸了摸小白顺滑的毛发,叹了口气,说:“你说,她今日自称为我的妻主,是不是说明……她心里也是有我的?”
这可难为了小白,它歪歪脑袋,小小的眼睛中装满大大的问号。
浅草并没真的妄想小白会开口说话,他只是又叹了口气,戳了戳小白的耳朵,抱怨道:“可是,她心中还是忘不了晏玦。”
这些话,他从未真正与叶麟坦诚地说过。他不敢揭对方的伤疤,更不敢去求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