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传染人?
“来我寨几日,就睡了几日,你这日子真好过。”岳朝提刀要走,“看在你是为寨人受伤的份上,暂且让你休息几日,待你好了,要加倍练回来。”
兰沁刚巧回屋:“寨主吃点早点再走?”
岳朝刚要回绝,却见桌上放了奇怪的馒头,馒头里还夹了个蛋。
好怪,再瞅一眼。
兰沁也奇怪呢。
兰舟忙解释:“昨日一早徐姐姐这么做的,我想着徐姐姐是个讲究人,恐怕只喜欢这么吃,加之她身体不好,便也学着做了,想……叫徐姐姐好受些。”
那头徐栀坐在床上,声音飘飘悠悠:“谢谢阿弟,你对我真好。”
那头兰沁和岳朝一齐回头:???
两人面色均一黑:所以“你对我真好”,是谁都能夸是吧。
兰沁:亏得我昨夜还自省一番,浪费感情,我真是脑子有坑。
岳朝冷笑一声:“整日里拈花惹草,招摇撞骗,姓徐的,你后日若再起不来,便滚出妖风寨。”
徐栀:……
三人望着岳朝的背影,六目相对,一时无话。
半晌,兰沁方找补一句:“妖风寨不养闲人。”
徐栀闷咳了两声。
哎,社畜休假难。
好在徐栀身体素质好,再者也不知是动用内力打通了脉络还是啥,徐栀这回好得更快。卧床两日后,她又可以下床了。
后日一早,卯时,天蒙蒙亮,岳朝穿过林子,往校场去。
不打劫的时候,妖风寨的女人们大多起的很晚,男人们早早张罗早饭,浣洗衣物。
他跳下几块大石,转入校场。
“早,小大王。”
徐栀笑意盈盈立在校场正中。
彼时晨光熹微,灿金色的初阳把山边的云彩都染上了扶光。几缕粲然的清透金阳自山那头洒落到尚且沾着露水的草坪上,泛起粼粼金光。
软风拂过,青草的气味漫天飘荡,夹杂着一缕清幽的药气。
徐栀身着那套白色的长衫,抱着刀,盈盈身姿立在校场正中,马尾随风飞扬。
岳朝怔愣了片刻。
“你倒好得快。”
“没办法,我得让小大王养着我啊。”
岳朝无视她的话,走近些,方发现徐栀的白衣上多了几朵小花。
“别致吧?”徐栀腿一伸,秀道,“昨儿无事,叫阿弟教了我一会子针线活,我亲手绣的。”
穷讲究。
岳朝别过脸,不理会她:“我这刀法是自创的,共九式,你若能在一个月内学会三式,我便认你这个学生,再教其他。”
徐栀点头:“好的,阳阳老师。”
岳朝遂拔刀:“看好了,这是第一式。”
他一跃而起,衣袍随着他于空中旋身猎猎翻飞。
灿阳下,少年雄姿英发,身法如燕,耍刀时,目光凌冽又快意。
“练刀时,心中有形,手要承风,刀是杀人的兵器,功夫是杀人的技巧,所以刀尖要永远向着敌人。”
“凝意于刀尖,挥砍而出!”
他最后一刀,划出一个等身的弯月,刀锋所到之处,杂草尽毁,地上竟被劈出一条足有七八米的长痕。
徐栀整个大震惊,忙鼓掌:“阳阳老师好厉害!”
岳朝收刀,小臭屁地用指背轻蹭鼻尖:“该你了,记得凝意于刀尖。”
徐栀:我听不懂。
什么凝意于刀尖,有点抽象。
但刚才那一段动作,她是记下了。
徐栀潇洒地拔刀。
没拔出来。
又试了一下,失败了。
岳朝:……
他上前,接过徐栀的刀,猛力一拔:“许是这刀过于普通,许久没用,生锈了,回头换一把。”
“好。”徐栀无所谓,就算拿木刀来,也照样练。
她屏气凝神,在心中回顾方才小大王的英姿。
凝意。
她试着把内力聚焦在手中,又向刀尖过度。
小大王本神态轻松,见徐栀周身忽然涌出奇怪的内息,眉间一蹙:“喂,姓徐的……”
徐栀整个人已沉入脑内的刀法中,她睁眼,身体便自行动起来。
她对岳朝的身法进行了一比一的复刻!
但不同于岳朝的嚣张杀意,她的刀轻柔却暗藏锋机。
她身形柔软,挥刀如跳舞般漂亮。
好绵柔又锋利的刀风!
岳朝竟因一时出神,大意没抵住这风,不免后退一步。
最后那一劈,徐栀更是凭本运起全身真气。
刀尖恰巧没入地上的一块大石。
刷的一声,大石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