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大笑,人倒是没杀多少,反而猪是宰了不少。
野猪其实挺聪明的,善于用他的獠牙和厚皮,而且群居的动物也擅长合作。野猪薄弱点是它的肚皮,反观它的背上的皮,因长期在岩石等处打磨,已经相当厚了。
每只野猪重两百多斤,除去筋骨内脏,肉也有一百又二十余公斤,加起来便有四百多斤的肉了。我一边很高兴,当然看着四具尸体,一边也不禁矛盾感怀起来。
丢下四只野猪尸体,暂且没去理会。我在桦林中寻了些干柴,搭成堆。
我坐在斜坡上,落日拉长了我的身影。那时,我恍若身在金黄的海洋,每一缕阳光都柔的像缎子一样,那么滑,那么软,像母亲的怀抱。
晚风轻轻地吹,青草荡漾着,我感觉到股兴奋劲儿,那么雀跃。我拾起泥块,向落日的方向扔去,那是我将归去的山谷啊。
天的西边,落日染红了云霞,是醉人的绯红。云霞分割成了一条一条的,或是缠在落日的腰间,又或是衬在下面,四周的天瓦蓝瓦蓝的,有些灰,有些暗,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冷。
落日再美,终将要逝去,余晖也会暗淡而等明月升起。
我点燃了柴木,在昏黄的余晖中,闪闪燃烧的火焰是跳跃的精灵,迸着生命的激情,同时绽放夺目的色彩。
再一看天空,天空更蓝了,像蓝宝石一样明净。可天色更灰更暗了,山边的云霞在竭力爆发自己耀眼的颜色。正是残阳如血,给一天的结束增添了几分凄凉,只留下暗红的云霞,映衬着墨色的山。
我不由地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我竟感觉如此的悲伤。
熊熊的烈火掩映着我的脸庞,我时不时地仍一两根柴木进去,竟忘了剥皮烤肉,都已是几日未尝肉腥了。直到沉沉的月光照到我身上,我才反应过来。
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改变这个坏习惯,万法如一,一不在,何谈真我?
我利索地剥了个猪腿烤上,不久就泛黄油了。携带猪肉也是件麻烦的事,要储存的话我还得把他制作成肉干。如果不急,我真想把它制作成肉干。一边想着,一边啃着猪肉,不久沉沉地睡去了。
那些日子,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所谓的方向。其实以往考虑的也不是那么深,一个人始终要老去,在那遗忘的山谷里,再谈理想,再谈方向,也失去了意义。仔细一想,不是本着一颗向往自然闲适的心而顺着这个方向,我岂不是早就背离誓言而去了。
人,不论是否为了成为强者,都要有一颗坚韧的心。人这一生,面临的挫折不会断绝。
现在,在这一山放过一山拦的圈子里,我也只能凭着太阳向西,而到底是否是向南偏一点,抑是向北一点,是拿不定定数的。
我沿着一条小溪,时而还有鱼虾吃,可恨没有锅,似乎很久没有喝到过汤汁了。
虽有遗憾,却有胜景,我见证了樱花的衰败和桃花,李花的绽放。我最喜欢桃花了,她胜似美人的眼眸,又似泛红的脸腮,是那么水灵,那么迷人。我也喜欢漫山遍野的李花,一片白,一片白的。
突然想起了风铃,是多么地没有由来。
溪水两旁的青草是多么的茂盛,野羊看见了该是多么欣喜。我那时是多么不懂事,贪恋野羊的美味,而不听她的劝说。她说,我们可以在抓几只野羊,让他们生小羊,一代一代把他们驯养,把后山开辟成牧场,那时候我们的山谷会更热闹。我固执地说驯养是不可能的。我似乎能记起她失望的眼眸,像丢了棉花糖的小孩。
往事若云烟,我总是会不经意在想起她,就像现在,我又记起她的笑容,比桃花还要绚丽。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在山谷待了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反正已经很长了。但我也看到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景色。或许,福兮祸之所伏。
又经过数天的赶路,在一个傍晚居然赶到了溪流的源头。那是一个山地湖,大约有五十多亩。湖水泛着青色,有时,又觉得泛着蓝色。山头的风儿吹呀吹,我一直看到的都是粼粼的湖波。湖边很开阔,没有多少树木,到是很像我的山谷。
湖的南岸很平坦,少有突岩。
我又像老样子拾掇了柴火,点燃,又听到呼啸的火焰声。这种声音也不知伴我多少夜晚,听着这忽忽的声音,也能带着温暖。
“三两疏星辰,
一人伴烟火。”
可惜没星辰,到是有一轮明月。
刚开始吃饭时没怎么留意,待到夜幕彻底降临,才发现,从来时的山口升起的月亮竟是那般硕大。
柴火只剩下红碳了,闪着落寞的红光。
微风振振不止,粼粼的波光连绵不止,就好像月亮被打碎扔在湖面随波浮沉,又好像亿万星辰眨眼,恍惚间就听到了无数铃铛的摇荡,又像是万千少女的轻笑。她们围在湖里,跳着舞,明丽的使人不敢直视。
“山中有月明,
碧波碎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