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姐姐别走,”门里冲出来一个人影,张开手臂拦在方渊和池镜面前,原来小五他们并没有走远,躲在门后看着,见他们想离开,这才出来。
平日里镇民对周家的排挤、打压和冷嘲热讽,今日这般骇人的阵仗还是头一次,这也让小五觉得他们自己是多么的弱小。今日在池镜他们的帮助下,他们暂时脱困,若不能水落石出,怕不是还会栽赃嫁祸到他们头上。所以,他希望他们能留下了。
“今天的事,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哥哥姐姐,”小五邀请道,“不嫌弃的话,我们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餐作为感谢。”
“不用了,”池镜指了指老猴子,“我们赶路呢,你若是要感谢的话,他留下了吃饭。”
“那不行,”小五的音量突然拔高一度,老猴子追着问道:“我怎么就不行了,你这小子怪偏心的。”小五被老猴子追着无处可去,躲到池镜身后,嚷嚷道:“谁知道你是好心还是坏心。”偷偷拉拉池镜的衣角,踮起脚,悄声说道:“姐姐你要小心他,之前来这里住宿,一直缠着思落姐,花心的很。”
“你小子,当人面说人坏话吗?”老猴子不想在池镜面前和一个小孩子纠缠,听到他误解自己,气急败坏道,“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吧,这小子也没安什么好心。”
“那可不行,”小五跳了出来,诚恳道,“我知道各位哥哥姐姐心地善良,就帮帮我们吧,不查出真相,我们……我们还是没有办法保护思落姐。”
老猴子本就想帮忙,小五满眼期待的看着池镜,方渊在一旁不置可否,池镜朝他使眼色,他也假装看不懂的移开视线。
“我们留下了,未必是件好事啊,”池镜无奈的说道。
“怎么会,我们都希望您们能留下了。”小五激动道,“我去通知他们为您们准备房间。”说罢,就像一只小燕子一样,飞奔回去了。
月上柳梢,本就不热闹的周宅已经静悄悄了,池镜发现西边的窗户还半开着,边走过去,准备关窗,抬眼,西边山头上星星点点几盏孔明灯,摇摇晃晃的飞向天际。
“人们常祈祷事事如意,结果是常常事与愿违。”不知何时,方渊站在院角的桂花树下,也在观赏着孔明灯。
“你是在开导我吗?”池镜倚在窗柩上,夜风温凉,让人松懈下来。
“你需要吗?”方渊反问道。
“确实不需要,”室内的光打在池镜的侧颜上,整个人镶着一层暖光,在黑暗众非常引人瞩目,“我习惯了。”
一时之间,虫鸣响起。
“夜深了,睡吧。”待天上几点星火也消散的时候,池镜神色惫懒的说道。
“接下来怎么办?”方渊问道。
“我累了,按照你的做法来吧。”池镜知道方渊在给她选择,她任性过一回,够了,她本也不是一个很执着的人。
“早点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我们尽快结束。”她选择留下了的时候就是一种态度的表明,不过,方渊希望她能说出自己的选择。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如果池镜执意要帮助周思落,他会怎么做。她放弃了,与他而言,减轻了很多麻烦,却也莫名让他心情沉重。
翌日,等方渊踏入池镜的小院时,一眼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丁莱,丁莱看到方渊,两眼放光的迎上来:“方师,你终于来了。巧了不是,正好我家队长也在里面。”
方渊有些哭笑不得,不知为何,丁莱有些怵池镜,特别怕池镜和侯潇在一起。可惜了,与把方渊当做救星的丁莱不同,他的队长恨不得撇开方渊,争取让池镜早日喜欢上自己,倒也不是老猴子不自信,而是人有自知之明。
“方兄,正好泡上茶了,”老猴子坐在池镜身边,看到方渊走进来,立马招呼他。
方渊也不介意他主人家似的招呼,看到一张椅子旁摆了新插的花,坐了过去。
“两位大师不抓紧时间破案,聚在我这小院里做什么?”池镜沏好茶,自留一杯,剩下的将茶托一起推给老猴子,一只手撑着下巴,紫底绣绿竹的长袖滑落,露出一截莹白的小臂。
老猴子接过茶托,送了一杯给方渊,赶紧回到座位,笑嘻嘻的说道:“这案子只要池姑娘出手,立马就能解决。”
“侯师谬赞,”池镜兴致缺缺的回道,“我若是有这个本事,昨天就将事情解决了。”
“池姑娘谦虚了,昨日那般情境,池姑娘临危不惧,有条有理的说服父老乡亲,”老猴子夸赞道,“颇有侠女风范。”
看来这侯潇醉翁之意不在酒,绕来绕去还是想打探问心镜的事情,池镜直言道:“昨日乡亲们肯退让可不是我的功劳,他们看在周家往日行善积德的面子上,不愿意伤了周思落。我不过是利用第九家族的名声给他们一个台阶下。”
“池姑娘不是第九家族的人?”老猴子惊讶于池镜的坦白,“那问心镜是真的假的?”
“自然是假的,江湖应急的手段。”池镜将问心镜递过去,让老猴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