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周宅是不可能了,两人只能找一家客栈暂住,没想到两人刚安顿好,就遇到了老猴子。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一种可能。
“侯师?”池镜故作惊讶的问道,“好巧。”
“池姑娘?”老猴子耷拉着的眉毛立刻弯起,难以置信的眨眨眼,“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方渊看着池镜面不改色的胡说八道:“我思来想去,有一件事若再隐瞒下去,实在良心难安,故去而复返。”
“何事?”不光老猴子来了兴趣,方渊也忍不住听她编下去。
“听闻,我有幸长得有几分相似侯师早年遇到一位女子,”池镜直接了当的戳穿老猴子对她青睐的原因。
老猴子摸摸鼻子,尴尬的笑笑,想解释又觉得无力,事情本来的确是这个原因。
“我竟然直接说出来,说明我不介意这个原因,没有道理得了便宜还责怪别人的事,”池镜看出老猴子的尴尬,解释道,“现在说这件事,是怀疑,侯师遇到的人,可能是我的,姑姑。”
“是啊,”老猴子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肯定,是啊,长相如此相似,有血缘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此次回来,想问侯师有没有画像借我一观,让我确认?”池镜莞尔一笑。
“当然可以,”老猴子立刻扑向自己的行李,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队长,”丁莱看老猴子一顿乱翻,也没有翻出东西,忍不住提醒,“我们先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再找吧,让方师和池姑娘一直在这站着等着也不是个事。”
“哦,对对。”经丁莱这么一提醒,老猴子稍微安下心神,“是我失礼了,劳烦池姑娘稍等片刻,等我找到,我会送到方师的房间。”
方渊和池镜在房内分茶,池镜心情颇好的转着茶杯,用葱白似的手指描绘着茶杯上的花纹。
“没想到你会用这招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方渊感慨道,“人们对所爱之人都格外注重,稍有不慎,你就会露出马脚。”
“呵,”池镜轻笑一声,放下茶杯,“打蛇七寸,珍爱之处亦是盲区之处,难分真假。更何况,你怎知,我就是在骗他呢?”
不是全骗,估摸着也不是全真,真真假假,才让人难以区分。方渊感叹一声:“要是被你盯上了,估计难消美人恩。”
“后面,你打算怎么办?”方渊问道,“就算调走了侯师,他这边肯定会留下人的,他身边有不少像丁莱一样的人。”
池镜笑而不语,一双妙目盈盈看着他。
“为什么?”方渊笑道,剑眉微挑。
“你不都知道嘛,”池镜无语的横了他一眼,看在等会有求于他的份上,耐心的解释道,“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难闻的味道吗?我在思己院里赏玩花后,突然闻到一样的气味,顺着气味发现藏在屋子里的人,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周思落喊他哥哥。醒来的时候在城外,被侯师捡到了。”
池镜走到窗前,外面一股甜甜的蜜糖香气,她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既然你的定风盘确认他们没有危害,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为好。”
这些和方渊猜的差不多,但这不是他想要问的。
“你为什么帮他们?”这才是方渊关心的,一路走来,他觉得池镜虽无害人之心,但是也不是善心泛滥的人。
“你不是说我不说,你不问吗?”池镜见糊弄不过去,没好气的瞪过去。
“当然,我不想听你编话骗我,”方渊承认,“既然你寻求我帮忙,我觉得我还有权利问上一问的。”
“我……”池镜刚开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是老猴子他们。
“进来吧,”池镜打开门,老猴子双手捧着一个红木雕花的长匣子,看样子,里面就是画像了。
老猴子将桌上的茶壶水杯一清而空后,才小心翼翼的将木匣子放在桌上,打开木匣子,解开裹画的丝布,推动着画轴将画展开。
一副美人图缓慢展现在大家眼前。
身材高挑,消瘦,一袭红衣,粉靥朱唇一双桃花运,眉目含愁。
方渊的眼神在画像和池镜脸上巡梭了几回,两人是有相似之处,但是这眼睛着实不像,池镜一双杏眼,平日里像一汪秋池,冷凌凌的,逢场作戏假笑的时候像春池初漾,诱人深入。
老猴子也盯着池镜,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看了片刻,神色渐渐柔和下来,嘴角弯起:“是她。”
“果真?果真!”老猴子喜难自禁的双手握拳,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太好了,这么多年。”
相比于老猴子的开心,同样看到池镜表情的方渊内心隐隐有种不安,她认识她,但是……有几分真心的喜悦呢。
“但是,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呢?”冷静下来的老猴子问出心中的困惑,“不知,池姑娘是哪里人?”
“哪里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