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灵白鲜少与人打交道,除了南图经常见他以外,她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无忧谷。”李茸茸汇报道。
“无忧谷不是不给未婚女子进入吗?”路有道问道,见李茸茸看向南图,明白一定是南图的帮忙。
“进去做什么?”方渊想起之前在谷底四转的定风盘,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
“浇水,修理芜草。”无聊到让人打瞌睡的事情,灵□□心照顾的就像自家的花园。
“水呢?”方渊问道。
“自家院内的井水,我喝过,没有问题。”李茸茸回答,跟了方哥他们这么久,这点考虑还是有的。
“她为什么要去那里照顾芜草,我看她家院子离挺多花草的啊,可不像被人精心打理过的样子。”路有道不解道,看来这个无忧谷还是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木灵白有什么目的。
“她说闲的无聊。”李茸茸耸肩。
“她说离开寺里总是多梦,睡不踏实,无忧谷里的芜草能助人安眠,她在里面待的时间越久就越安心。”沉默许久的南图开口道,他没有办法看她日渐消瘦,甚至动过送她回寺的心思,自己在林中守着,偶尔看到她安静的样子,现在想来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海托那边呢?”方渊问道。
“和我们猜到差不多,守灵是个接口,时不时外出。”李半岚证实道,“就这么个独苗了还不安分守己。”
“无尘寺,缘觉寺,无忧谷,海托,他们之间肯定有联系,就是不知道所图何事。”李半岚总结道,目前这个妖只图感情,不伤人。
“汲取情感作为营养的妖也就三两只,鲜少造成这样的阵势。他们之间是人御妖还是妖迷惑人?”方渊看向南图,“如果妖迷惑人,我们灭妖后,木灵白或许可以好转一些,若是人御妖作乱,库达村会有危险。”
南图睁大眼睛,瞳孔轻颤:“因为我带走灵白?”
“是也不是,带走木灵白只是增加了村子的危险性。”方渊直白的指出,“无忧谷恐是源头。不知道南图兄弟对这个谷的传说还知道多少?”
若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连累村子,自己当初还不如一起随灵白隐居寺内。一种恐惧蔓延心头,他明白方渊让自己也进来的原因,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听到方渊的问题,他把自己听到的,偷听到的,不论真假,和盘托出。
“神的使者?”李茸茸笑道,“我只知道愿女,这子尔佳莫不是只妖吧。”
一时室内无声,若它是妖,它还活着吗?它让人守候无忧谷的目的又是什么?
真相或许就在嘴边,他们还差一些线索。
“那……捉还是不捉?”路有道试探的问道。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方渊。
“捉,我们又不是来判案的,”方渊说道,“了解的也差不多了,半岚和小道这几天把用得着的武器准备一下。”
“得咧。”路有道高兴着,万事就可以换个地方了,这破地方待够了。
“等等”看方渊往外走的身影,路有道反应过来,“方哥,那个人呢?他不来吗?”
“有事。”
“真的?”
回答他的只有方渊消失在黑夜中的挺拔背影。
“干嘛不进去?”方渊走出村外,靠在一棵树下,拿出自己的定风盘仔细擦拭起来。
“那小子缠人,输了还不认。”树上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一身蓝衣的人正半支着身子伸懒腰,“你小子也是会使唤人的,茶肆一别,让我东跑西跑的,好不辛苦。”
“原是让小道去打听的,后来想想,还是你最合适,你比我们都要了解他们。”方渊解释道,“结果呢?”
“徐不争的确是他们的孩子,但可不是这样的长相。”言回答道,“而且你也知道她的去处,那里进不容易,出更不容易,她孤身一人,如何出来的。”
“天底下改变长相的法子多了去了,”方渊沉默片刻,“正是因为不好出来,所以她才更恨我,我才会怀疑她。”
“有没有可能是冒充的?”
“图什么呢?”方渊自嘲道,“现在的我只是方渊,一个朝不保夕的人,她图什么呢?若是聪明的,应该离我远点。”
“你确定?”言问道。
“我没有证据,”方渊据实回答,“我是有这种感觉,她对我的态度,不可能是没有缘故的人。”
夜风阵阵,只听得树叶婆娑。
方渊收起定风盘,想起无尘寺里的徐不争,暗叹一口气,也不知道有没有做什么危险的事。
“担心?”言一语道破,“我可以帮你去保护她。”
“不用,”方渊摇摇头,“这次麻烦你调查她的身份已是逾越之举,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明面上减少和她的接触反而对她有利。”
“若真是她,我岂能袖手旁观。”言回答道,“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