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说的人。”池镜将画卷归还给老猴子。
“不能说的人?”老猴子喃喃道,“就算是云宫深处的人,我也能挖到消息,除非……”
“没错,”池镜看他表情知道他想明白关键处,“成为愿女,也算不得家里人了。”
如果是那里,的确,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老猴子失落的坐下来,难道就这样此生无缘吗?
“可是我家队长幼年还见过她一次,听说愿女大多都是自小就归墟的。”丁莱在一旁小声嘀咕。
“对对对,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这般模样了。”老猴子激动道,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她逃了出来。”池镜回答。
“那……不就是……”没有人想过愿女还会逃离墟,他结结巴巴道,“那……怎么办?”
“怎么办?”池镜显得格外冷静,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注定一辈子都要逃亡了,祈祷自己不要被捉住,否则,会被吃掉的。”
丁莱忍不住搓搓手,刚忍不住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吃掉?她应该是吓唬他们的吧,比喻会死的意思吧。
“那我找不到她还是件好事了,”老猴子后知后觉自己这么多年竟然做了恩将仇报的事情,“我马上撤下悬赏令。”
“不可,”方渊制止道,“你的轻举妄动,反而引人注意。”这么多年,老猴子的高悬赏令已经成为江湖美谈,谁人不知,若是突然取消,反倒让人生疑。
“那我是一辈子都不能见到她了?”老猴子低落道,也罢,总比害了人强。
“也不尽然”
“什么意思?!”老猴子忍不住伸手去拉池镜,方渊眼疾手快,故作不知的与池镜换个位置。
“我此番出门,就是想在出嫁前找到她。”池镜解释道,“怎么说,也算是亲人间的默契吧,我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找到她的人了。”
“我帮你,”老猴子毛遂自荐,“我发誓,我绝对不会泄露她的踪迹的。”
“侯师的诚信还是没有问题的。”方渊适时的为老猴子说好坏,获得对方感激的微笑。
真会捡便宜,池镜内心腹议,面上恰到好处的显示为难:“我若是不相信侯师,怎么将这个秘密告知。只是,侯师最近正好也有任务在身,不若借我点人手,等我们找到了,再通知侯师一声。这样侯师两不耽误。”
身后的丁莱点点头,这个法子不错。
“不不不,这件事我一定要亲自去做,池姑娘你也知道,这算是我的一个心结,我必须亲自去解开它,否则,终身都会有遗憾。”老猴子急忙安排道,“这边的任务交给丁莱他们去做就行。”
“丁师恐怕不行。”池镜摇摇头,老猴子立刻明白她的意思:“对,丁莱也听到了,我这边还有其他人。丁莱以后和我日夜不离。”
“队长,不要。”身后的丁莱完全没有刚刚听八卦的玩趣心态,小声的反抗着。
“我们该去哪里找人?”
“身为愿女,总是会比旁人更容易吸引妖物,听方师说,南方有异动,我们决定南下。”池镜将锅甩给方渊,后面就让方渊忽悠他去。
“南方?”老猴子看向方渊,“什么时候的消息?”
后者沉默的看着池镜,他刚刚可没有答应要帮她。老猴子看方渊没有说话,反而盯着池镜,以为是责怪池镜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方师放心,南下寻人过程中获得的妖晶,我一个都不要。池姑娘也是为了帮我。”
方渊一言难尽的看着老猴子,这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典型,难怪侯城主为他广招能人,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无妨,这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我们也只是打算去看看,我怕侯师空欢喜一场。”方渊帮池镜圆了这个谎言。
“我们在外寻妖,不也是碰运气吗?”老猴子拍拍方渊的肩膀,“我都习惯了。好了,不说了,我先回去部署一番,明日一早,我就和你们一起出发。”
待他们走后,方渊关上房门。
“我以为你不会帮我了呢?”池镜表扬道,“还算不错。”
“现在能告诉我理由吗?”
“我若是一时兴起,你信吗?”池镜看向方渊,后者低垂下的眼眸忽而睁开,颇为严肃的盯着自己,他不信,还在责怪自己撒谎。
“那个味道,只有我能闻到,你不好奇原因吗?”池镜认命的耸肩,“我只是觉得同病相怜,大家都是逼不得已。”
“当年你留在墟,会成为愿女总比死了强,”方渊直白道,“你们一个是愿女,一个是妖物,怎么同病相怜。”
“总比死了强,”池镜哂笑,“没错,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周思落将自己的哥哥关在屋子里,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吧。”
两人相对无言,方渊自知失言,他捏捏眉心,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据实以告:“那你怕是要失望了,我听说侯师路过岩城、白卡,这些地方都是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