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秀将毛巾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伸手从后方搂住了魏清的腰,“就在你进考场之后,不过我两三句就把他们打发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来找我的目的,大概是让我劝你回去的,那可是你亲妈和你亲嫂子,除了这种事情,他们还会跟我说什么啊。”
李秀秀戏谑地加重了亲这个字,不过看魏清的神情,大概就知道这人又开始犯别扭了。
“我去看看女儿。”
李秀秀见状手上用力,圈着魏清不让他走,“不许去,一身汗臭味,不准碰她。”
魏清转过身无奈地看着李秀秀,“我不碰她,我就看她一眼。”
李秀秀猛地凑上去吻了吻魏清的嘴唇,片刻后才贴着他的双唇说:“刚刚听我叫你那个名字生气了?”
魏清托着李秀秀的腿,“没有,只是有点怀念,很久没人叫我那个名字了。”
李秀秀捋了捋魏清的头发,从额头亲吻到他的鼻尖,“头发是不是有些长了?该剪剪了,那你喜欢哪个名字?”
“秀秀,女儿的名字叫魏景荇。”魏清抱着李秀秀,低头去蹭她的脖颈,“你想叫什么都行。”
李秀秀觉得有些痒便往一旁缩了缩脖子,“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聂丽去哪了。”
“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魏清伸手摸进李秀秀的衣服里,“秀秀,她们......没有为难你吧。”
李秀秀伏低身体,伸手揽着魏清的脖颈,吸了吸鼻子,有些嫌弃地说:“原来你真的一身汗臭味,我刚开始只是胡乱说说的,洗澡去。考场风扇都不开吗?这么热的天中暑怎么办?我给你准备的清凉油用上了吗?”
魏清闻声将手拿了出来,将李秀秀放在了沙发上,“多亏了你的清凉油,考场确实有风扇,但是不会开,怕声音太大影响考生发挥。”
李秀秀瘫在沙发上摇扇子,“空调这东西什么时候能普及啊,广州真的很热,即便下雨也很热啊,又热又潮湿。”
魏清从卧室拿着换洗衣服走了出来,“女儿醒了,你去看她一会,她最近想撑着爬两步,容易摔着。”
李秀秀扇着扇子,身体在沙发上纹丝不动,只是抬着眼皮去看魏清,“小孩子摔摔磕磕的很正常,摔打着长大皮实,你从小就这么娇惯她,长大了还了得,会变成一个娇气鬼的。”
魏清眉心微拢,有些不悦地说:“秀秀,她还小,不能对她要求太多。”
李秀秀扔掉扇子,忍不住感慨道:“老父亲的心啊,等她叛逆的时候,领一个穿洞洞鞋紧身裤,留着杀马特头的小混混回家,抗议着说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不让我跟他在一起,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到时候老父亲的心可就被伤得稀碎了。”说完,她便起身趿拉着拖鞋往卧室里走,天气太热她也懒得动弹,恨不得来场乌云把这大太阳给遮住,要是雨水发凉就好了。
李秀秀经常感觉到广州的雨水发热,一点都不解暑。
魏景荇小朋友正挥舞着自己的四肢奋力地想翻个身,她刚把身子侧过来便被制止了,她眼神疑惑地去看人,见是李秀秀后开心地挥舞着小手要抱。
“热死了,不抱,你自己玩吧,别摔下来就行。”说着,李秀秀躺在了床外侧,看着女儿奋力地扭动起身体。
魏景荇小朋友扭了片刻,发现自己纹丝不动后便大哭了起来。
魏清闻声赶了过来,伸手将女儿抱了起来,“怎么了?怎么哭了,妈妈不是在旁边吗?你不是最喜欢妈妈吗?”
李秀秀翻身而起,“别管她了,赶紧吃饭,你下午还有考试,我差点给忘了。吃完饭,抓紧时间休息一会。”说着,她便冲到厨房将做好的饭菜盛了出来。
魏清吃过饭后在离开考前半个小时才出门,他站在门口握了握女儿的小拳头,“你下午不去店里了?”
“睡一会再去,这么热的天,店里大概也没有人。”李秀秀应景地打了个哈欠,“宝贝女儿,给爸爸加油,跟他说拜拜。”
“睡吧,记得把门关好。”说完,魏清便拿着笔袋离开了。
李秀秀一觉醒来,钟表已经显示下午四点钟,屋内光线昏暗得却像已经入夜,她翻身看着窗外,乌云遮天蔽日,狂风大作,被刮飞的叶子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地作响。
李秀秀瞬间爬了起来,她揉了揉扯痛的肚子,看着一旁熟睡的女儿,伸手安抚了她一番,然后搬了两张椅子靠在床边,以免魏景荇小朋友睡觉不老实摔下来,接着她便拿了两件雨披跑了出去。
七八月份刚好是广州的台风季,且不说风力如何,主要是连绵好几日,李秀秀不仅担心店里的客流量,还担心聂丽。
如果聂丽没有离开广州,李秀秀只希望她是躲起来了,而不是被那帮人卖到了赌场,最好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李秀秀走到一半,瓢盆大雨顷刻而至,她觉得这个词一点都没有用错,感觉真的像是从头浇了一盆水下来,不仅觉得胸闷气短,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