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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审(1 / 2)

佟家巷米铺的魏掌柜应声被官差带上了公堂。

木一然心知,除了米铺掌柜被带到大理寺候审,其余几位证人均在小纸片手中,应是快到了。他过得倒不错,不知是对证人优待,还是有钱打点得好,倒是与几日前相见时所差无几。

在拜见堂中众大人后,他猛然抬头,却见是木一然坐于堂上,瞬间目眦尽裂:“你你你是……”

魏掌柜草民一个,对于他,就是借助了紫螺之力也没什么效果。还好在南仕国,女子可为官入仕,这点到是全她行了方便。

木一然以肘撑桌,身子微向前探去,不禁笑道:“不错,我就是吴知府!之前你所说的一切谎言都被我看在眼中,此时还敢信口雌黄?”

“小小小……小人所述全部属实!”魏掌柜明显慌了神,俯身拜之,这是表明了就要嘴硬!

“魏枝荣,你说你所述全部属实?”木一然起身,悠悠踱步到扑在地上的老掌柜面前,“那你在案发当晚,确实见过郑临渊本人喽?”

“正是。”

魏掌柜答得从容,这也正中了木一然的下怀。

“好,那你就描述一下,郑临渊那夜穿得是什么衣服?带的何配饰?”她一又眼睛紧盯着堂上人的一举一动。

魏掌柜声音拖得老长,却也是照常回答的:“这……这郑捕头的鞋码不是与对面摊子棚子上的鞋印相吻合嘛……”

“哦?棚子上的脚印?”木一然一抬眉毛,学着之前陆邧炸她时的样子审问道,“可衙门对外,无人说过有此证物,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是那小二哥说与我听的。”

“小二就算知道,也只是知道那鞋印落于白棚子上了,又怎会知道郑捕头的鞋码是多大?”木一然居高临下的死盯着这咬死郑捕头偏偏不松口刁民,一时恨得牙痒痒,“这分明是你和那小二串通一气!又或者是你们偷印了郑捕头的鞋底,才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便是诬陷于他!”

“啊,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请大老爷明察!”见被戳破了谎言,魏掌柜只得拿这几句车轱辘话来回求饶。

死鸭子嘴硬!

此人虽是还在空口抵赖,但公堂之上已是一片哗然,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便一次使两位证人的证词存疑了。

“好!”木一然也不与他缠斗,而是从另一个方向出击,“那你可认得此案的另一位证人,顾汀郡?”

堂下人的声音迟疑了片刻后,还是否认道:

“……小人不认得。”但他额头上已然淌下了冷汗。

“不认得?”木一然猛得笑了出声,“那王二狗呢,你可不能说也不认得了吧?”

“那个无赖倒是时常来我的米铺里敲诈勒索,小的自是见过。”

“哦?这般时常来你铺子里找麻烦的家伙若是死了,你应是痛快的吧?”

“人命关天的事,怎能咒他人生死?”魏掌柜反到正义了起来,“大老爷莫要再吓唬小民了……”

话说得委婉,魏掌柜的头跟长在了地上一般,一磕再磕,就没再起来过。

此等在众大人耳中听来无关案情的话才一出口,已是传来不少不满的非议声。

“那就说点众人皆知的事。”木一然不想在这些废话浪费时间,便用自己的方式,试图打开本案件的第一个缺口:

“记得多年前,南仕国以东发生过一次特大水灾,因当朝的奸臣欺上瞒下……”

“咳~”

不知是触了堂上哪位大人的霉头,在她说到此处时发出了不悦的轻咳之声。

估计吴淡时在这案子审理后,怕是也要卸甲归田了……想来,怕上怕下的,这性子也着实不适合做官,她记得给这个吴大人在末尾留个好归宿就得了。

为了案件顺利进行下去,木一然只得委曲求全地换了种说法:

“因在职官员处理不当,水灾后当地百姓缺粮少米,灾后生了瘟疫,每日都有人死,有村被封,一时民不聊生。”

话锋一转,木一然看向了地上的魏枝荣魏掌柜,继续道:

“而从小生长在那片土地之上的魏家老小决定举家南迁。不料,路遇劫匪,一双儿女与家人走散。魏母急出了一身的病来,长年卧病在床,而魏父多年来四处借返货寻踪,均是未果。”

距六子前去探访的消息得出,这魏姓的一家人正是魏掌柜一家,也是千万个踏上寻找活路的老百姓中的一员。魏掌柜每年都会重走这条官道,为的就是寻找走失的一双儿女。他每年走过的地方,住过的驿站都极为相似,帮他打听的跑腿人也都可作证。

木一然看向了俯在地上的逐渐颤抖的身躯,继续道:

“三年前,魏家找回了儿子,又从儿子那里得知了女儿的消息,只道是女儿不幸流落风月场所,却终是未能相认。魏父大概是心中有愧,想凑钱为女儿赎身。看结果,却是未能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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