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做了,和这个沾满鲜血的嫌犯又有何区别?
况且,系统现在还没修好……
此时,堂下的顾汀郡说罢,便一副无辜表情仰望着面前的“吴大人”,又是一叩首:“多谢大人解救民女。”
然而,还没等顾汀郡说完,一个身影猛得众角落蹿出,将她扑倒在地……那人正是一直半昏迷状态,被放在一侧的魏掌柜!
“啊!”
“你还我孩子性命!”
两人的惨叫与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一时整个公堂之上一片混乱。
几个官差赶紧前去将两人分开,魏老头却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多人拉扯,他的双手依旧死死的箍住顾汀郡的脖子。
木一然见状,忙上前拉住魏老头的手腕:“你若是让她这样死了,那么她犯下的罪行将永远无法露出水面!你那一双儿女不是白白枉死了?”
魏掌柜闻言一愣,猩红的双眼瞬间老泪纵横。
这般,他才卸力松了手,却是一见顾汀郡的脸,发狠似又想扑上前去。
待众衙役拉开他们两人时,这才看清,那魏老头竟一口撕咬下了琴师的半只耳朵!
一时之间,顾汀郡从一身清冷孤傲的模样,因疼痛变得面目狰狞起来,她一只手捂着右耳的位置,鲜血顺着她的耳畔划过纤细的手背,又顺着白皙的颈子蜿蜒而下。
一时凄惨不已……
她在堂上颠倒黑白之时,未曾想堂侧还躺着一个魏掌柜,却是在瞠大一双眼睛后,眼神由惊恐慢慢变得执拗、疯狂。
顾汀郡突然指着堂上众人厉声威胁道:“我今日所受之辱,若是王爷知道了,定会为民女和在场的所有人讨个公道!”
顾汀郡口气颇大,这时还敢抬出琏王爷,在场的大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木一然冷笑一声:“那王爷可知你杀人越货,阴狠毒辣呢?”
“吴大人,王妃和无赖已知是马夫所杀,民女没做过!”这女人是驽定了无人可证她的罪行,哪怕是对上主审的大老爷,也是这般放肆大胆起来。
“你骗得了那马夫,却骗不了小老儿我!”
顾汀郡手捂耳后,眼神阴狠地等着声音的来源。
这声音正是出自满口鲜红血渍的魏掌柜。
“大人,小的招,小的全招!”魏掌柜身子一软,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将事之原委一一道来。
“一周前,我儿二狗突然到米铺来,说是知道了云湘失踪的真相,很可能是被琏王妃所害,而告知他的正是同在教坊司的琴师顾汀郡,二狗还拿了玉佩出来给我和内子看,就是见过云湘佩在腰间的那个。小老儿我只觉蹊跷,云湘失踪三年了,为何真相才浮出水面?这便劝他查清,莫要诬陷了好人,后小儿几欲向王妃求证,终是未果。”
魏掌柜讲述时,几乎是声泪俱下,却是哽咽着知无不言,言之不尽。
“几日后,”魏掌柜顿了片刻,似是在思考个这日子有何特别,“也正是流传‘素衣女鬼出没’的那晚,这琴师竟推了小车到米铺来,说是二狗求她从王府运出,我打开袋子一看,竟是个锦衣华服的女子,她说是二狗失手杀了王妃,人已外逃,又拿了小女当年之物那枚双鱼的玉佩前来游说我们相信,这便帮了她将人运出了城,埋在了南静寺后……”
“却不知同埋葬的还是我那苦命的儿子!是小老儿糊涂啊!从头至尾,就不该听信于她,帮她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来!”
说到这里,魏掌柜已倒在地上嚎啕痛哭,一瞬间老了不只十岁。
素衣女出事那晚,其实是琴师将无赖的尸体运出南城,企图埋在南静寺之外,无意间被有心跟踪的魏家撞见,这才吐露了实情。
而魏父以为是自已儿子做了错事,才帮人干了毁尸灭迹的勾当,殊不知,那尸体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倾尽半生去寻去找的一双儿女,就这么毁在了这个阴毒的女子的手里……
然而……
“那晚?”顾汀郡声调上扬,“我从王府归来,并未出城,可是你伙同了马夫处理了尸首?”
她并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