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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器(1 / 2)

“那无赖本是魏家失散多年的孩子,他一路跟踪你到南静寺,本就是来问他妹妹云湘失踪的事,无意中撞见了你□□王爷,那日王妃也在,你一是怕他将事情说出去引来祸端,二是心中记恨王妃,想让她为你腾地方,就杜撰了云湘之死,哄骗他刺杀王妃!”

“民女没有!”

“谎言三,那枚玉佩本就是你从死去的无赖身上拿走的!”木一然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道。

正值晌午,天光日明。

一抹刺眼的阳光正照在那白玉之上,犹如南静寺中圣洁的佛光闪过,仿佛能鉴人心。

“从你这听得了一番谎话后,你却没想到,那无赖并不是个无脑之人,后又几次三番的到王妃跟前拦马车、拦轿子,这也是为了证实你所说的可是真话。”

木一然也是替那无赖不值。

“这便可推出,许是你从王府回来的路上,看到了无赖,心中害怕,便说是有话要讲,让他一同乘车,趁机杀了那无赖,又从无赖身上拿到了双鱼玉佩。但你不知,他身上有两块玉佩,这两块玉佩是为了弄清云湘之死,分别是从王爷和王妃的身上偷来的。你错拿成王妃的那块。后来,在锦衣卫调查王妃遇袭案时,无赖的举动,被错当成了嫌疑人。你却置身事外,还欲瞒天过海、逃之夭夭!”

“谎言之四,就是你将云湘之死故弄玄虚,骗取王妃的信任;另一边,又将王妃迫害死了云湘之事告诉了魏掌柜一家,激起他们为女报仇的心情,一同杀害了王妃。”

见王妃之死转嫁到了自己的头上,却是句句猜测,顾汀郡再次开口时,言语中多了几分冷静:“大人所说,可有证据?”

再次对上木一然的咄咄逼人的目光,顾汀郡竟敛去眼底的惊慌,透出几分挑衅之意。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木一然的心底生出几分惊叹。

但天网恢恢!

“顾汀郡,你这一连串的案子,都找好了顶罪之人,但你也太过小看了本朝官员的办案能力!”木一然扬手,一顶小轿已停在了堂口,“你马车上的布料装饰能换掉,但渗进木头里的血渍却是可验的!”

这马车半夜就抬到了六扇门之中,经过二哥和小六子拆解后又送去仵作手里验证。

“这便是铁证!”

这一点,顾汀郡也是未曾想到,当场失语。

“对了,你若还要证据,你运王妃和无赖尸体的布袋、箱子都可查验,布料之类的从何而来,你们教坊司隶属朝廷,礼部有采买记载,都是有迹可寻的,你无法抵赖!”

见事已至此,顾汀郡从期期艾艾的脱罪之时,反到成了积极争取宽大处理的关键一步。

“吴大人,那无赖和王妃之死确实不是民女所为……”

“那是何人所为?”木一然重新坐回到主审位,举起茶杯喝了几口,已经渴得不想与之多言。

顾汀郡不语,而是侧目斜睨了一眼跪在角落中的马夫。

“你这贱人,血口喷人!”马夫暴起,叫骂不止,被衙役按在了地上。

“你倾心我多年,见那无赖赠予我玉佩便起了杀心,这话你也和妈妈说了不下十次,教坊司的人都可作证。后撞破无赖绑人,又误杀了王妃,已是大错特错,莫要执迷不悟。”顾汀郡绝情的话随口而出,仿佛对方杀人与她毫无干系。

见她说得信誓旦旦,木一然却是不理,只问结果:“顾汀郡,你有何凭证?”

谁知,顾汀郡一把摘下头上的钗子,高举头顶。

“当日我从王府离开,本就在马车之上,他伤王妃的凶器就是夺了我头上的钗子!无赖也是死于此物!”

青绿色包裹的玉兰花钗子在她手中青润玉滴,雕工精美,却泛着诡异的光泽。

“民女在那马夫的淫威之下,不敢上报,是民女有罪,但此时身在公堂,有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民女再不敢欺瞒大人!”

木一然刚想问“你头上的钗子,如何成了别人的杀人证据?”那马夫却先一步不打自招了……

“可我不知道那口袋中还装了王妃!你说是无赖想轻薄你,我才动得手……是我瞎了狗眼,听信了你的鬼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毒妇的,顾汀郡!”

这般,铁证无二。

随着叫嚣声,这马夫以歇斯底里之态被拖下堂去。

听着两人的供述,猜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许是顾汀郡设法将人装进了麻袋里,又让马夫以为人是他痛恨的无赖,唆使他杀人,而麻袋中的却是王妃。到头来,作案证的凶器就一直完好的戴在了她的头上,别人却是杀人犯,她顶多是个从犯,还能从王爷那条线上再寻生机。

好一个借刀杀人啊!

“无耻”两个字就卡在木一然的喉咙里打转。

某一刻,她突然就不想审案了,真想写个桥段,直接了结这个恶毒的女子算了!

可惜她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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