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詹仲达,跟着另外俩小队来的,吴青不知姓名的俩佐治员。
刘建虎为缉私二队留守队员,平时不出外勤,没有佐治员跟着他来。
感受到了盐警们的目光,三名佐治员抬起头来,唯独詹仲达疑惑的左看右看,然后才好似恍然大悟,原来是在看自己,露齿笑道,
“诸位警官看我们干嘛?我们在恪尽职守,还请诸位警官,也尽快的,恪尽职守。”
“哼。”席间不知道响起了几声冷哼。
缉私二队的盐警,几乎都是在江湖上厮混过,数道在斗笠下半遮半掩的威胁眼神打过来。
另外两名佐治员也忍不住用责怪的眼神看詹仲达。
他们干他们的,我们干我们的,你惹他们干嘛?
詹仲达笑了笑,低下头来继续记录,暗自好笑。
好像他们真敢动作一样。
小插曲。
刘建虎作为缉私二队仅有的四名三级高手之一,练气七层,武术精通68%,委任八等官,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此次案件的主办官。
他环视着众人,“你们有什么想法嘛?”
水西区的十万人,水西棚户片的居民占了六成。
六万人居住的棚户片,近万的的布棚,草棚,帆布棚组成了水西棚户片错综复杂的地形和人群。
平时办案八名盐警绝对算多的,但放在水西棚户片找人,八个人洒进去,就和墨水滴入大海一样没区别。
其余盐警交头接耳,但却没一个拿出说法。
他们不是没办法,但是按照以前的方法,发动附近分驻所巡警,找本地混混,开出赏格。
让他们一起帮忙,去筛,去查,也不用说真的找到鬼怪,这要附近哪里有不对劲,回报过来,盐警们自己就有判断。
但这样,动静太大。
这就暂时没有办法了。
众盐警议论纷纷。
“要不等队长再带些兄弟过来?”
“时不我待啊。”
众人交谈的过程中,吴青低声问曾阔,“阔哥,”
“嗯?”
“如果我杀死一只三级鬼怪,是不是连特嘉都不用,直接就能实授?”
“嗯???”
曾阔额头上的皮肤叠塔一样,无他,眼睛睁得太大了,讶异道,
“你小子心倒是够大……那是十八山的鬼。”
“您就说能不能吧。”
“能。”
“好咧。”
吴青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詹仲达。
三个佐治员,八个盐警,再没有他乱写的份了吧?
吴青忽然抬头出声,“额。”
众盐警的扭头看他。
三只二级,五只一级,一名低阶练气士的战绩……他们已经听说了吴青本来是要被特嘉的,但因为施大海的事被暂时压了下来。
没人会将吴青当做一名试署期盐警对待,反倒有异样的神采从眼中射出。
看众盐警或平淡,或期许,或嘉赏的目光,吴青也不禁扶了一下额头,抱歉道,
“我也没想到法子,就是有一事想问一下贵哥。”
有几名盐警神色失望地低下了头去看桌上水西的地形图。
冯成贵直言,“你问。”
“之前说,堵上了那只三级鬼,那就是见到了……长什么样?”
“女人的样子,不高,挺淑细(漂亮),上午看见她时,穿的是半旧的红白鸳鸯格子单绸衣,然后……”
冯成贵道,
“孕妇。”
…………
细密的白色雨线遍布整个天空,啪嗒啪嗒的敲打着篷布,木壳,草盘子等各样式破棚屋顶,简直就是雨的咆哮。
倾盆暴雨。
从天空往下俯视,如烂线般纠结的各棚屋间缝隙,充当了水西棚户片的道路。
一个个的黑点在泥泞的羊肠小道上抱头乱窜,赤裸上身的男娃女娃们,不顾大人的劝阻从一个屋檐下,跑到另一个屋檐下。
除此之外,道路上最多的就是圆盘状,箭竹叶干枯泛黄翘起的斗笠。
枯黄斗笠中偶尔可以见到黑色的伞面,忽然,单调的黑褐色里头,很突然,但是因为雨幕的遮挡,几乎没人注意到,一顶漂亮的艳丽洋伞出现其中。
艳丽,但是破了太多的洞,没人觊觎。雨水落在伞顶,再从破洞涌落伞下。
这艳丽破伞属于一个女人,女人跌跌撞撞,身上全是泥,很狼狈。
她无力跌坐在了一间挂有“诊所”幌子的砖房前。并非她选定了此间,而是她实在没力气了。
温柔抚摸着腹部,女人迫于无奈,敲响了诊所的大门,门开了。
她对着门后的老人请求道,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雨太大了,我的伞撑不住。”
嘎吱——门将要关上。
啪,女人手抓在了门扇上,苦求道,
“有人在追杀我,发发慈悲吧”
“越说越离谱了。”把住门把手的苍老手掌用力了一分。
女人却松开了手,她凄凉道,“雨太大了,我真的走不动了……再这样下去,明天早上,您就会在门前看见我和我腹中胎儿的尸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