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
“你他妈少给我装疯卖傻,那是人命啊!”
金明清好半天回不过神来,第一次有人这么凶她呢!金明清可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办了。
一个家丁不满道:“太放肆了。一个回鹘质子,敢这么和咱们郡主娘娘说话。反了!反了!”
“去你们妈的郡主娘娘!”海旷转过脸,对那个家丁破口大骂,“无非是你们人多,合起伙欺负人!”
家丁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起来:“回鹘绿毛乌龟,谁又欺负你了?你每天想吃牛肉吃牛肉,想吃羊肉吃羊肉,岂不是比你大爷我过得好多了?他妈的,你们这些什么王子···破王子!除了嫖瓦舍,还会干什么了?”
另一个家丁说:“嫖瓦舍谁不会?我也会哇!”
二人达成一致:“不就是不给咱们钱吗,给了钱,我比谁不会嫖?”
两个家丁越来越愤怒,摩拳擦掌地就要朝海旷冲。
但二人看到海旷腰间弯刀,硬生生又止住了,站在远处,吆喝道:“喂!回鹘小子!对我们郡主放尊重点!知道不知道?”
金明清好气又好笑,摆摆手,让家丁们散了。
家丁散去,只剩金明清与海旷,海旷抽出弯刀,刀身雪亮如一泓秋水,照得他一张玉面如有微光。
金明清笑得站不住:“你敢杀我?”
海旷闻言一愣,他掐紧了刀,僵立许久,猛地一把摔了刀,抱头痛哭起来。
金明清更是吓了一跳,一骨碌爬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刺激你。你是不是小时候发过烧?把脑子烧坏了?你最好告诉我不是啊,欺负傻子可是要遭天谴的···”
海旷哭得好不伤心。
金明清可愁坏了,背过手,绕着他走了好几圈。
“你到底在哭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是我没让你去瓦舍?我给你钱,你现在就去,好不好?”
“···你别惺惺作态了,你们不是人啊,平时说胡汉一家,出了事连小孩都杀,你们他妈的···你们他妈的不是人!”
“好好好,我们不是人,不是人!我都承认自己不是人了,你还哭啊?你到底有什么好哭?你再哭,我告诉了父王,赶你出去了啊!你看到没有,旁边那些花儿都是名品,金明汕从洛阳运过来的牡丹呢,你再哭可就给淹了,别哭了!别哭了!”
“以为我愿意来吗?除了那群嫖瓦舍的,你以为谁还愿意来!他妈的!如果我来得早一点,那孩子是不是还有救···”
“那小孩没事啊。”
“谁信。反正我不信。汉官朝令夕改,你们的手段谁不知道?”
“你不信我,那你自己去看啊。”
海旷一楞,闻言猛地一顿,豁然站起,直吼吼就往里冲。
过了一会,海旷慢慢地走了出来。
金明清笑嘻嘻地,三两步跳到海旷跟前,踮脚摸了摸他脑袋,“不哭了?我骗小孩没有?”
海旷闭上眼,喉结猛地往上一拉,在最高点定住。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经落到道旁牡丹。
阳光下,碗大牡丹堆堆攘攘,红得富丽堂皇。
照得海旷面色也有点红。
海旷低低“嗯”了一声。
金明清勾头看他,“诶,你笑了,你刚笑了是不是?就是嘛,小伙子长得怪俊的,该笑就笑笑。”
话音未落,身后也传来一声笑。
金明清往后一看,忽兰双手环抱,后背靠在一株老树上,一条腿曲起,脚尖着地。
金明清道:“不是。你笑什么?”
忽兰一挑眉,似乎一时没想到怎么回答,索性又笑了一声,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我笑什么···嗯。我笑世道不公呗。”
“什么世道不公。”
“东西越少越值钱,有的人不笑呢,别人就上赶着求他笑。”
金明清可生气了,“我就觉得他笑起来好看。想多看看,不可以吗?多笑一笑,总比拉着张脸好。”
忽兰翻个大大白眼,“好,就是好。你把人家关到你府上,当然什么都好。”
金明清大声道:“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可以让你们出去啊,只要···呃,呃,只要你们背了《大诰》。”
忽兰冷笑,“甘肃没有肃王府时,回鹘也好,突厥也好,西凉也好,大家想干什么干什么,如今你们来了,我们还想做从前的事,就得背《大诰》,这还叫好?”
这话可很有道理。金明清有点理亏了,眼珠一转,岔开话题道:“你不用讲这些乱七八糟的,我知道你是干什么来的。”
海旷忽地笑了一声,“你真的知道吗?”
金明清见他又笑了,很高兴地点头,“知道啊,知道啊。忽兰是酒泉西凉人,酒泉皋州一向不和,但龙虎将军只有一个,你怕父王举荐了皋州西凉可汗,皋州西凉可汗就要抢你父汗的属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