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庄墨涵声音似乎是惋惜,又似乎是感叹,继续道:“可范先生,你年少风光,怎么也有如此悲凉的心境呢?”他笑着看着徐丹霞说:“少年强说愁,过犹不及。”
徐丹霞也看着他笑道:“你不应该笑什么少年强说愁,你应该笑这幕后之人,手段如此低劣,表演如此违和僵硬。还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嗤笑道:“真是脑子有坑。”
范闲从坐回席位上起,一直埋头吃喝,看那些人就好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既然是跳梁小丑,你若真是放在心上,那才是让他们奸计得逞了。
徐丹霞放下酒杯,还要说话,那个不长记性的郭保坤就上前来,拱手跪下,言语之间直接给范闲定了罪。
他道:“陛下,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颜面都丢尽了。恳请陛下,将这文贼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说完深深下拜。
对着亲爹骂儿子,郭公子,你可真行。
别看庆帝自己养儿子跟养蛊似的,那人家是亲爹啊,还是天下之主,人家怎么着都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请问你是哪根葱?
徐丹霞看了眼范闲,范闲对她摇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他自己可以。
范闲知道徐丹霞和庄墨韩私交不错,庄墨韩突然发难,料想她心中一定不好受,没有讽刺庄墨韩。他朝着郭保坤笑道:“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的脸面,为何你如此欢喜雀跃?”
郭保坤忙直起上身,朝范闲那边一倾身道:“胡说,我这是愤慨,我这是不齿与你为伍。”
大殿上的人都等着范闲的说辞,范闲继续道:“庄先生要在殿上辩真相,郭少何时知情的?”
郭保坤面上一惊,这种表情不就是说自己早就知道了吗?徐丹霞一瞬间就失去了怼他的兴致,赢了又怎样?又没有成就感。
庆帝也前倾着身子等着郭保坤的下文,郭保坤不安地动了动身体,道:“自然是刚刚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