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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巍峨(2 / 3)

人的威势,小幅度地抬起头,然后……梦醒破灭的如此之快,魇兽小小的心脏有点承受不住,更加凄苦地躺了回去,蓝蓝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怨。

这次,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了,它无法闭上眼,无法假装自己困了。

润玉无视了魇兽的难过,手一翻变幻出一方云霞织锦,刚俯下身要给她盖上,忽然手一顿,收了云锦,将自己的外衫给她披上。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幻想着唐柔这时醒来狐疑不解甚至鄙夷不屑的目光,被他这样丑陋清寒不受宠被针对……的人喜欢,大约是不好的经历。

有时候,脑补出来的东西比事实更可怕。他一时心虚气短、自卑尴尬,连魇兽单纯无辜的大眼睛落在他眼中,都有洞穿一切的意思。

魇兽睁大眼睛,拼命示意:好饿……

润玉却觉得这是无声地威胁,仿佛在说:再不让我起来,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他未料到魇兽如此胆大包天,凌厉的眼风一扫:兽贵有自知之明,你不会说话!

润玉虽忙于与魇兽的眉眼官司,但还不忘关注唐柔。她素喜光滑如水的绸缎或织锦,润玉的外衫亦滑若冰,很快,他披在她身上的外衫便滑至腰际。

润玉纠结一瞬,还是小心的将衣衫捏起,缓缓上拉。

唐柔心中存着事,到底不曾睡得安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上掠过,抬手下意识向源头探去。

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覆在他细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上。

他忘了动作,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再无心同魇兽计较,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手背上,感觉到温温的热量正无声传递着。他脸上烧起来。

他耐心等待着,她渐渐熟睡了。魇兽的触角突然长大数倍,像是弯曲的鹿茸。润玉用无事的那只手轻敲魇兽的脑袋。

魇兽觉得自己没法活了,简短地挣扎过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刚刚吃到嘴里的梦珠吐了出来,满脸委屈难以释怀。

那梦珠散发着蓝色的光芒,蓝色为所见梦,意为真实所见。梦珠里,果绿色骑装的唐柔手持长剑站在河边,对着满天绚烂晚霞温柔地说:“以后我看见晚霞就会想起你。”

她身后的房舍外观奇特,是他从没见过的。他终日无事,闲来也翻阅了许多经卷,虽足不出户,但对六界之事也不算陌生,这样的建筑倒是从未见过。

她回眸对一亦持剑红衣女子嫣然笑道:“我们和一曲吧。”于是二人各取琴笛相和。趁着她视线转移,他看到更多她身后的房舍,仔细观察,果然是从未见过,不由疑惑。

他知她熟睡了,才小心翼翼地将手翻转过来。两手交握。良久,感觉到手心发了汗,他的心跳声也大得吓人,擂鼓一般,他才缓缓要将手抽出来。

君王枕畔不容他人酣睡,已经握在手里的东西亦不容有失。唐柔一缩手,攥住了他的手指。她蜷缩起来,将他的手拉至唇边,又像是围在怀中。

手臂长度有限,润玉不得不蹲下身。他从未离她如此近过,也从未将她看得如此清楚过。这个距离,多么危险,多么紧张,他甚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幽幽浅浅,消散在寂寂夜空中。

魇兽不知润玉的心情,也不知为何被他用眼神威慑,满心委屈……但也顾不上,它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兽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趁着唐柔蜷身的动作,它终于脱离苦海,解放来得突然,翻身魇兽虽然不敢唱歌,但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撒丫子跑去觅食还是可以做到的。

孤男寡女,她温热的呼吸洒在他指尖,他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天色将明,如墨夜色转淡,天灰蒙蒙的,唐柔毫无征兆地动了动,看起来将要转醒。

润玉顺着她转醒的动作小心地将手抽出,又将她身上的外衫换成云锦,一闪身瞬间站在了布星台边,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心乱如麻,一低头不轻易间瞧见指尖一抹浅红,一时间连呼吸都乱了。

那边润玉努力维持着往日那副温润端庄模样,这边唐柔醒来,发觉自己睡在布星台上,盖着不属于自己的薄被,又见天色如此,便知自己不小心睡过去了。

想起自己打算小憩时的推测,润玉竟连一试都无?不晓得他有没有生气,觉得自己并非实心邀他对弈?她还未起身,便下意识朝他望去,第一时间想知道他究竟是何态度。

这布星台下是万丈深渊,黑气翻涌,台上是无边天幕,如今天色未明,深渊的黑与天幕的灰融合在一处,黑灰色笼罩四周,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润玉站在布星台边,白衣被风吹得飘起,长身玉立如雪山巍峨。他是夜空中唯一一抹亮色,满天星子虽璀璨却也冰冷,不及他半分,他是耀眼且温润的,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怎么能是龙呢?他分明是柔软的玉,是温暖的雪,是随时会乘云而去的仙鹤。委委佗佗,如山如河,清雅高洁,世无其二。

也是能柔情私语、蜜意诉情的少年郎。

唐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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