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召允赤羽之后,烈煞教授九翼炼化法门,又向九翼进言,道:
“魔尊日进千里,不久便能将赤羽完全融归己有。良禽择木而栖,属下得遇魔尊,实乃三生有幸。”
九翼听他这样夸词,知他有所求,没好气道:
“尽些屁话,想要什么尽管说。”
“魔尊圣明,属下一直有件心事未了,我虽为白鹭族人,却与白鹭王有血海深仇,当年他欺瞒族众,害死我父亲,此事我铭记在心,一直暗藏在他左右伺机报仇。但从前属下实是势单力薄,无法与白鹭王抗衡。如今属下弃暗投明,深得魔尊恩宠,只需魔尊一句话,便可助我得报大仇。”
九翼不屑道:
“绕来绕去不过是要借刀杀人,小小鹭族何足挂齿,青玄苑的妖众任由你调配,灭了白鹭王就是。”
烈煞欢喜谢恩,当即选取精悍善战的妖徒,组成一支战队,悄悄南下。烈煞先是与鳄族勾结,许诺鳄族白鹭族地盘,而后与鳄族前后夹攻白鹭族,鹭族猝不及防,被打得七零八落,白鹭王亦落入烈煞圈套,被其暗中夺走红珠。烈煞唯恐鹭王伺机反扑,趁白鹭王昏迷割下其双翅,才铩羽而归。
可怜白鹭族与鳄族一役受到重创,却不知一切皆是烈煞的阴谋,残余的族人被迫继续流落。烈煞手握红珠
暗暗自喜:与鹭王的至宝红珠比起来,赤羽算得了什么,九翼以为得到赤羽就能登峰造极,将来我会教他见识见识红珠的灵力。鹭王那老家伙畏首畏尾,不能将红珠炼化到极致,红珠就由我继承,才能将鹭族真正发扬光大。
却说那日简兮命人从池塘里捞出李琴安献给暮雨的玉,当即砸碎丢弃。这一切皆被李琴安安插在宫里的眼线暗中窥视,速到李琴安府中回禀:
“大人神机妙算,小皇子果然去池子里捞了一块玉。”
李琴安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可看仔细他拿到玉时的反应?”
“自是十分欢喜的。”
李琴安满意地点了点头:
“去领赏吧。”
李琴安独自来到书房中,拿出那个檀木匣子,打开了,里面赫然躺着一块美玉,正是献给暮雨的那块,紧挨着美玉的是那只青黄色的竹哨。
匣内多了一页泛黄老旧的纸,上面绘着一块美玉图案,旁边写着几行小字。纸张边缘毛糙不齐,一看便是从哪本书上撕下来的一页。
李琴安一手拿起玉,一手拿起纸张,与图上所绘的图样仔细比对,图样所绘的玉比李琴安手里的玉大了许多。李琴安将真玉放在图样来回调整,一半完全吻合,一半却是空着。
思来想去,忽地恍然大悟:
“一定是它,这玉必是少了一半。亏得我赠子衿古籍前把这一页撕了下来,机缘巧合又拿回这半块玉,可惜只得一半,若能寻到另一半,便可将其复原,嘿嘿!上古神物隐仙玦,能得此玦,莫说是安济国的天下,就是神仙也做得。”
家传的宝玉乃是半块隐仙玦,李琴安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半喜一半愁,喜得是上古神物在手,且纸上古文记载隐仙玦神力无限,即使凡人亦可仙玦修成仙身,可吸食灵力为已所用。比起做神仙,眼前的浮华简直不值一提。愁得是仙玦只有半块,况且自己又是个不得法门的凡人,别说寻不到另外半块,即使侥幸找到了,也不知该怎么利用,岂不是白白错失机缘。
李琴安琢磨半天,想到还是要从简兮身上入手,他先丢了玉,又再去寻,必是知道那玉有什么妙处。再一细想,简兮不过是个顽劣的皇子,并无多少心机,他背后真正有能耐的是那个尤嬷嬷。李琴安早在黄鼬作乱时见识过尤嬷嬷的实力,深知那婆子非寻常术士能比,须得暗中探知明白一切再做计量。
想到此等关节,李琴安立即招来一个心腹,刚要开口命他去暗查尤嬷嬷动向,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什么也没说,又教他退下。心道:此事隐秘,那老太婆精明深沉,若被她发觉我派人监视她,必不会教我讨到半点便宜,还得我亲自去探究一番,好见机行事。
独自筹谋半晌,拿定主意,动身入宫去了。
正当李琴安为隐仙玦奔走之时,暮雨已带着百草鼎回到宫里,恰好长桓也采齐百草回来,二人紧闭房门熬制解药。
暮雨依照华容仙子所言,和长桓一起摘出百种草药芽心放入鼎中。
长桓一边摘芽心一边道:
“暮姐姐,这小小的鼎真能熬出解药救活晨风哥哥和那个柏舟么?”
暮雨直言:
“当然能救,百草鼎是华容仙子亲自交给我的,她说能救便能救。”
“暮姐姐,华容仙子肯把百草鼎给我们用,可曾为难你了吗?”
暮雨笑笑:
“华容仙子怎会难为我,她不仅把百草鼎给我,还...还教我熬药的法子。”
本要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就变了。
长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