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有点凉了,我去加点热水。”
马佳佳打开药盒发现只有一粒药,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粒药的威力肯定巨大无比。
吃下药,马佳佳恨恨地白了杜柯一眼:“渣男!”
杜柯也知马佳佳是嘴硬心软,这时差不多也该消气了,又探了探身下:“还很痛吗?我给你把饭端过来吃吧。”
马佳佳其实也很享受他这种自知理亏的补偿,但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在床上吃饭?我爸妈要是知道了该说我了。”
在餐桌前落座的时候,马佳佳才发现杜柯在实木餐椅上垫了很厚的垫子,可两腿一并拢挤压到那片红肿的嫩肉时,她还是微微皱了下眉,还是会痛,只好撇着腿吃饭,吃了没几口,只觉得这样子太丑了,便闹着要回卧室。
今天的太阳极好,床单晒了没一会儿就干了,杜柯铺上床单,两个人都盯着中间那块小小的褐色污迹沉默着。
马佳佳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还是懵懂,她不能确定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是否必须通过痛和血来证明,杜柯的手叩开了那扇紧闭的门,而后又用一把钥匙引着她,进入了那片神秘的未知之地,她忡忡的,还在愣神。
杜柯比她更明白这些,这是他彻底拥有了一个喜欢他而他也喜欢的女孩的证明,他的心里是难以抑制的喜悦,抱住身旁的女孩,他轻声说道:“生日快乐,十八岁生日快乐,佳佳!”
马佳佳的幸福中似乎总是带着对失去的失落,她知道自己失去了某样东西,每个人都说那很重要,那是每个女孩最重要的东西,即使她并没有感觉那十分的重要,可也免不了在这种论调中感到隐隐的失落:“我的十八岁,我把我送给你,你喜欢吗?”
杜柯从身后掏出那本粉色的笔记本:“我喜欢,我很喜欢,非常喜欢。你之前不是说这封信的结尾由我来写吗?”
马佳佳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是啊,你想好怎么写了吗?”
杜柯翻到最后一页,引着马佳佳来到床头柜前,掏出一支黑色的签字笔,用加粗的一头写下了一行字。
马佳佳边看边笑着读出了声:
“Then we live happily ever after.”
马佳佳不再别扭,紧紧地拥抱住这个给她痛苦也给她快乐的男孩。秋日的末尾,下午三点的阳光正好,窗前,他们十指相握,互相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