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带他过来的人走了,他借着那唯一的一扇窗往外看了一眼,还未瞧明白便有一个身穿黑色劲服的人在窗外与他对视。
宁符笙坐在太师椅上,玄火站在她身后,主仆分明。
褚影被按在地上跪着,打从他进门起就注意到了宁符笙,他看不清她的容貌,但是从身形、穿着上觉得是个少女。这个少女不简单,这是他对宁符笙的看法。
宁符笙也在观察着褚影,每个人都是这样,在见到宁符笙的第一面都是直视打量她,但到了最后,那些人都不敢再看宁符笙,想来宁符笙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他是何人?”宁符笙问。
玄火接过手下递上来的纸,念道:“褚影,朝县知县,因贪赃枉法,欺男霸女被打入死牢,一月前入狱,半个月后斩首。”
玄火知道宁符笙不单单只问姓名,便挑着纸上重要的内容讲。
宁符笙一下一下地敲击太师椅,声音在这地牢中尤为响亮。
褚影跪在地上倒是疑惑了,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劫他?为什么他人在这宁符笙不问他,而是问了下属?
“姑娘是何人?将我从死牢带出来是为了什么?”
宁符笙的手骤然停下,带出来?这人是师傅从死牢搞出来的?她看向玄火。
玄火对着宁符笙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不知道,前辈没有说。”
没有说?看褚影也不像说假话,师傅怕是又想给她出难题了。
“这位姑娘若是想利用我便杀了我吧。”
褚影不想做皇家的棋子,他怕这又是某个皇子的手下,把他从天牢带出来就是想用他对付五皇子,虽然五皇子伪造证据诬陷他,他很想揭露五皇子的罪行,但他不愿意轮为别人手中的棋子。
在褚影心里,俨然已经将宁符笙当成了居心叵测之人。
“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好利用的?”
宁符笙现在对他还有些弄不明白,也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从天牢里提人出来让他审。
褚影以为宁符笙是在鄙夷他,但是听语气又不像。
黑夜中点着三根蜡烛并不明亮,帷帽挡着他也看不清宁符笙的具体表情。
“那这位姑娘又为何要见我?”
宁符笙长时间不说话,似是在思索。
烛火忽明忽暗,宁符笙就像一个黑暗精灵,古怪睿智。
半晌,宁符笙挥挥手,“带下去吧,找好他的详细资料,明日再审。”
褚影似乎有些惊呀,他想不通这个少女想做什么,还想再多说两句,但宁符笙已经扭头走了。
宁符笙没有时间跟他耗,看褚影的样子也是一个难缠的主,他的身上可能有重要的秘密,不然师傅是不会把他从天牢带回来的。
既然重要那就慢慢挖,一下子解决不了问题。
一进去拐过几道门就看见白倾在主屋门口站在。
“顾子规还没有来嘛?”
“还没有,一直在这等着。”
宁符笙推开门进去,“先进来吧。”
她还以为顾子规会在她之前到这,没想到并没有。
“思年和笠跃回来了吗?”
一出太子府思年和笠跃就单独行动了,说好了要给公主教训。
白倾倒茶递给宁符笙,“也没有。”
这么久,公主岂不是很惨。
宁符笙喝着茶,刚想派人去看看,思年就回来了。
“小姐,我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公主的怂样,真是笑死我了。”思年一进来就笑个不停,大有掀翻屋顶之式。
宁符笙勾起一抹笑意,“你们做了什么?”
思年忍住笑,神秘地对宁符笙说:“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是顾二公子做了什么。”
白倾见她卖混,抢过思年正要倒水的杯子,“快说。”
思年也不介意,朝着宁符笙挤眉弄眼,“这说到底呀,是英雄为难丑人的故事。本来呢我和笠跃去城中的一处小树林抓了几条无毒的蛇,打算在公主回府最黑的那条路上将蛇悄悄放到她轿子里,吓死她。谁知在路上碰到了顾二公子。顾二公子是真的好看呀,他穿着一身黑衣,刚开始我还没认出来。”
“咳咳,”白倾提醒她跑题了。
思年收起花痴像,继续道:“遇见顾二公子后,得知顾二公子也是想整公主,我就欣然和他们合作了。顾二公子更毒,他知道公主害死了不少人,便让人假扮那些死去的人,在个人迹稀少的地方用迷药把公主的侍卫放倒,然后就开始装鬼吓公主。”
“那个公主当即就吓得尿裤子了,哈哈,后来有人在她面前凑了一眼,六公主就晕过去了,不怎么惊吓。”思年还有的惋惜,“等公主晕了之后,顾二公子就拿着笠跃捉的蛇去了公主府,想把它放在公主的房间里,我让笠跃跟着公子去了,自己先回来禀报。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