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富有和梁家权对出口事务一窃不通,看起了热闹。
负责人辩解要为委托人负责;王志山针锋相对,扛上了:
“有你这样负责的吗?置被代理人意愿不顾,推三阻四,你想干什么?”
双方你来我往,剧烈争执。
公司楼层是那种典型的写字间,每个人只有高过人头的隔板隔离,不隔音。两人的争吵声,让所有人全抬起了头,看了过来。一间写着“总经理室”的密闭房间,有人不安地走了出来。他到几人身边,指了指“禁止喧哗”的标识,示意二人说话小声点。
王志山据理力争,哪管这些?
负责人一看遇上了行家,自知理亏,软了下来,通知财务照办。
三人被请进了财务室。
财务再次被那名负责人叫了出去。等两人嘀咕半晌回来,财务变了脸。先前的热情不再,人变得冰冷异常。说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钱该付你们。我们只管按代理合同提成。要是今后你们再有纠纷,我们公司概不负责!”
王志山心想负责人可能心有不甘,会再次使绊,怔怔看着财务开出了银行支票,不让李富有收下,提出来,要财务一起到银行提现。
财务不干。她道:
“只要我开了支票,余下一切与我无关。取钱的事情,你们自己去了就好,拉上我干嘛?”
王志山不听财务的,将安徽翻译叫到一边,小声说了事情的厉害。安徽翻译点了头,说你是对的。咱们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让财务跟着几人去一趟银行,以防不测。
财务一听要跟着去提款,脸都气歪了,气不打一处来。可安徽翻译有代理合同在手,财务不得不低头。她也是无可奈何。
李富有和梁家权全然不知怎么回事,一听说财务要跟自己去提款,满心欢喜。
出了办公楼,安徽翻译向三人伸出了手:
“既是支票到手,我想剩下的没有什么了。财务愿意跟着你们去,我这头的事了了。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咱们就此别过。”
双方握手道别。
李富有感激不尽,一个劲地告诉他,这次合作,我把你当成了朋友。朋友之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回去后,我会继续与你合作,并且保证绝不掺杂使假,争取让你明年东山再起!
安徽翻译走了。
三人跟着出口公司财务,去了不远处的一家银行。
银行柜台人员审视了一番财务递进去的支票,说这么大的数额,我要请示一下经理。之后,她起身走向了后台。
财务人员似乎与银行人员很熟。她让三人在柜台外等着,人跟着走了进去。
不多时,出来一位银行经理。他一张口,便道:
“你们要提这么现金干嘛?这么多现金,不安全的……”
几人气鼓鼓的,不吃这一套。银行经理换了口气,成了协商:
“要不这样,我跟你们办进银行汇款,汇到你们家乡去。”
三人害怕节外生枝,拒绝了。他们很是笃定:
“对不起,我们只要现金,而且是现在!”
一看三人油盐不进,财务再次变脸。她道:
“你们怎么这样?你们这么做,让我很为难的。”
银行经理跟着也拉下脸来,道:
“怎么,跟你们说半天,你们是不是听不懂?”
梁家权怔怔的,一脸茫然;李富有说无所谓,算了,他们要汇,就让他们汇吧,反正都是钱。只有王志山害怕。在公司,他就担心财务使诈,这才告诉安徽翻译,即使是拿到支票,财务同样可以申告银行不支取;为了防止这一手,他才让安徽翻译逼着财务来的;眼下提款不成,说不定她在中间出了什么幺蛾子!他白了一眼李富有。李富有反应极快,在这种事情上,他更愿意听王志山的。为此,他随即改了口:
“是,我们只要现金。难不成这么大一个银行,这点钱,你们都没有吧?”
财务和银行经理一番对视,眼神多了失望。银行经理眼看一计不成,再施二计,道:
“是这样。我们银行每天的提现有额度限制,你们一天最多能提取三十万元。余下的,你们明天再来。而且即使你们明天过来,也要等我们报告上级,才会有钱。”
李富有终于从对方的一番言辞中,嗅到了不安。他大声道:
“不行不行。要是今天我们拿不到钱,我会找你们行长投诉。银行是国家的银行。七十万不多。你们这么大一个银行,如果说这点钱没有,骗谁?我会找你们行长问问,国家开这家银行是干什么吃的?不是为人民服务吗?诺,你们的宣传标语写的清楚,‘存款自愿、取款自由’。如果你们连这点服务都没有,我肯定会找你们领导麻烦的。要是你领导不解决,现在广州不是一天到晚地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