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荣掌柜颇有些不以为然,虽然之前楼里很是不景气,但作为一个酒楼掌柜什么酒他没尝过,京城这酒生意啊早就是余家一家独大,谁都难分一杯羹,哪怕是有那个权势也难有余家百年酒庄的底蕴,到底是要酒好才有人肯买账。满脸不信的回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还有什么我没喝过的好酒。”
荣掌柜坐下,也不客气,端起酒杯酒猛灌了一大口。紧接着就呛着了,缓了半天才缓过来,还是忍者不适说道:“啧啧啧!这是什么酒啊,如此辛辣醇厚,我竟是从未喝过!”
“这酒这么能像你这般牛饮,哎呀,暴遣天物啊!赶紧喝口水顺一顺!”
荣掌柜面色通红的摆着手,“好不容易有点酒气在喉咙里,可别喝些水把酒味给冲淡啰!”
“依你,依你,你要硬撑就硬撑吧,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如此好酒!至于这是什么酒,你下个月就会知道了。”
两人在李宅内几杯酒下肚就不省人事了,还是第二日荣二来接才见到两人酒酣倒地的场面,无奈的摇摇头,把自家老爹扛上了马车,又把李冀安置好了才坐着马车回了家。
荣二心里不由腹诽,这半年他们也过得太苦了些,每日李东家的脸色都阴得吓人,连带着他爹也不笑了。现在天然居的生意也算稳定了下来,众人也可以松口气了,不过见李东家和老爹今天这样子还真是少有,这样还怪好的哩!
大年初三,小礼子、黄公公等人瞅准了时机一同来到宫外李府拜见。
这座府邸坐落于西城,虽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聚居之所,但却是京城这闹市中难得的安静之所,是多年前一个富商所送,很是投了李掌印的脾好。
进门之初小礼子给了门房很大一笔红包,再加上跟着一同进来的还有李掌印的亲侄儿,所以李府的下人对他们可以说是照顾备至,早早的安排他们候在了见自己人的内堂。
时至晚间李掌印才处理完差事回来,进门的时候李掌事一脸难色,屋内的气氛霎时降到了冰点,黄公公也没了往日的善言,请完安后就侍立在一旁,连带着小礼子和张彬也被李掌印的威势所摄大气也不敢喘。
李掌事公事公办地坐于上首,并没有让他们几人跟着一同坐下,小礼子和张彬则站在黄公公身侧靠后的位置,位次分明。
李德全接过黄公公递上的微微啜了一口才道,“今日事忙,有什么事就早些说来,明日一早我还得赶着去骊宫迎皇上呢!”
“是是是,叔叔,这就是我上次跟您提过的小礼子,是侄儿现在认下唯一的干儿子,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哥哥,叫做张彬,就是他带着方子过来,说要开个酒坊的。”
“哦!方子所制之酒可有带来?这酒真有你说的那般好,莫不是在诳我?”
黄公公赶紧把酒从张彬手里接过来,不知从哪里变出一个十分透明精巧的杯子,将清亮的酒液倒于杯中,酒之纯净在杯中一览无余。
“叔叔,我哪敢诳您啊,这酒自是我亲试过之后觉得上佳才敢推荐于您的,侄儿觉得这其中之利不可估量,还请您品鉴一二。”
李德全端起酒杯先是细细闻过了酒香,脸色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将酒杯拿到嘴边小小的抿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暖意似一条火蛇直通肺腑,在寒冷的冬日烫得人全身暖洋洋的。李德全终于大笑了起来,“好啊,果然是好酒,坐,快坐,站着做什么,在我这儿不必见外,你们之前不是说要在京城开个酒庄吗,定了京城那块地界儿?”
几人谢过李德全后虚虚的坐了半个屁股在凳子上。
小礼子应声回道:“回掌印,我们暂定了这酒庄开在东城城中,东城富贵云集,酒的价钱也能卖得上去。”
“如此好的酒确实应该多要些银两,真正爱酒的人是不会在意多花些钱的。酒庄可有定下名字?”
黄公公笑应道:“我们哪能随便还未定下酒庄名字,就等着叔叔示下呢!”
“如此那我就献丑了,听你们这意思,这酒日后定然贵不可言啊,哈哈哈,那就叫富贵酒庄如何?”
此话一出,屋内静了一瞬,紧接着张彬竟然拍起手叫起好来,他是个实实在在的粗人,他是真的觉得富贵酒庄这名字很不错!再加上他在当兵之时虽然上下等级森严,但上下之间相处十分融洽,一直都是有什么说什么,所以此时他也就随口说了出来。
黄公公常在宫中行走,那讨巧的话更是一箩筐连着一箩筐,赶忙接上道:“叔叔您是知道我的,我这辈子啊,什么都不爱,就爱这金银一道,如今这酒庄叫做富贵酒庄,当真是应了我的心愿,富贵无极啊!真是妙啊!”
小礼子也跟在后面附和了一番。
李德全是人老成的精,对几人的表现看得门儿清,接着问道:“那制酒的方子可有带来,我自认对酒水一道也有研究,指不定还能帮着参详参详!”
李德全的声音刚落听,张彬就不干了,他来可是要赚钱回去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