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钱氏露微,也是当朝尚书令大人的嫡次女。”陈文忠介绍。
“哦?妾室啊……”玄乙语气含笑:“相爷的后宅,如今是钱姨娘说了算吗?”
陈文忠心头又是一紧,钱氏虽是妾室,但因为出身太高,在府里享的是平妻待遇,后宅的事,只要不过分,她说项几句,他是不管的。
可今天她在李家兄妹面前多话,实在是没了规矩了。
钱氏知道玄乙这是在挑自己的错处呢,可儿子到了这般“生死存亡”之际,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径直说到:“遥想当年,公主的姨娘,白姨娘在将军府执掌中匮,做事有方,是珞城一等一的良妾。妾身素来益白姨娘为榜样,在府中对主君和主母效犬马之劳。”
玄乙挑眉:“当年我娘亲执掌中匮,是因为父亲带兵,嫡母病重,均在南境,京中无人,娘亲才代为照料。怎么,相爷要从宰相之位下来,去别地外任?还是夫人身子不好了?”
钱氏一听这话,一时无言以答,陈相也动了气,对钱姨娘呵道:“下去!”
钱氏咬着牙,噙着泪往外走,此刻的泪倒是真心的。
“等等。”玄乙叫住她:“钱姨娘,有桩事情你要记住。我娘五年前,以良民身份出了府,如今是杨府的夫人。称呼上,再叫白姨娘有些不合适。我娘和我继父这桩婚事,蒙陛下恩典,家父长策将军玉成。我娘之所以得此恩遇厚待,是因为在将军府安分守己,品行有目共睹。你若真要学她,便不要只学皮毛,端看今日你的样子,便知平日里相爷待你不薄,你别让他失望才好。”
钱氏没想到玄乙对她如此穷追猛打,心中恨意滔天,指甲恨不得扎进掌心里,嘴上还是说着:“是。多谢……公主……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