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每次上-床前要求她卸妆洗澡。
不过他们见面的目的只有一个,打扮的确是一件多余的事。
但有时程娇又觉得他荒唐可笑。
既是嫌自己脏,又为什么还要碰她?
刚在一起那几个月,她看到他点香就怕,她从小到大没怕过谁,他算是头一人。
后来他去鹿城那边发展,她才好过了些,别提这两个月没见,她多开心。
程娇沐浴完后,娴熟地从浴室柜第二层抽屉拿出一次性浴袍穿上,又从第一层拿出一次性牙刷和漱口水。
除了应-召,她平时不会来这住,就算来了,也极少在这儿过夜,所以她没有在这留任何私人用品。
她将自己擦干净,有条不紊地将衣服叠好,全然不顾外面在等她的男人。
男人一向有耐心,这么久不见,也没有着急推倒她,她想折腾想拖延,也由着她,这份耐心更像是主宰者在欣赏一只困兽无用的挣扎。
他对她,从来都是心里快-感大于身体快-感。
等程娇出来的时候,温铮刚刚好点燃香炉。
檀香浓郁,是寺庙里最虔诚的味道。
他穿着睡袍走到床边,随着他俯身,敞开的衣领,隐约能看到紧致的腹肌。
他的容貌、身材都是赏心悦目的,只可惜这优秀的皮囊骨相之下,是一颗恶魔的心肠。
温铮微笑地拿起放在真丝被上的精美礼盒,缓缓一拉丝绒带,为她打开,“这是我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喜欢吗?”
卧室的暖灯不足以掩饰程娇变白的脸色,甚至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异色照得更清晰。
对方的笑容深了几分,“现在让你回答的确为难了,没关系,来日方长,我们可以一样一样试过去。”
程娇握住拳头,忍得手筋微凸。
明明已经备受屈辱了,明明已经很愤怒了。
然而所有的情绪在胸腔滚了一轮,又被克制回去了。
在反抗无效之后,她已经习惯了隐忍。
温铮始终没有在那木讷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反应,最终失去了调侃的兴趣,直接将人抱到了腿上。
高贵而邪恶的主宰者从不粗暴的掠夺,反之他会给予她足够漫长而温柔的前奏,欣赏着她理智逐步崩溃的过程。
他最懂得该如何羞辱她,而今晚的兴致出奇的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
她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百合,被他随意拨弄着每一片花瓣。
游走的掌心如春风化雨般带给她阵阵不受控制的颤栗。
室内的热潮,凝成玻璃窗上的水珠,在海风不断震颤中坠落。
她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顽强抵抗,然而结局依然是发出令她屈辱的呜咽声。
为了能保持理智,避免取悦他,她不得不逼自己去想些别的事。
在丝丝缕缕的檀香中,她仿佛闻到了春天里风铃花的香味,一阵风吹开了那一串串的黄色风铃花,她看见了在课桌前的一对穿着贵族学院制服的少男少女。
金灿灿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玻璃窗,亲吻在少年白皙的脸颊上,他拿着试卷在为旁边的少女认真讲题,少女却是用手支着脑袋,眯着狭长的眼睛望着他。
风吹来时,他身上独有的清香沁入鼻腔。
少女慢悠悠地凑近,便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下。
他叫了声她的名字,“程娇。”
语气里透着无可奈何。
程娇笑得像只小狐狸,纤细的食指与中指装着走路的模样缓缓移过去,而后捡起那飘落在试卷上的风铃花,“什么事?”
他板着脸,耳朵却红了,“你这样我没法专心。”
……
“书辞……”
突然粗暴的一下,让程娇疼得闷哼了一声,睁眼撞入一双锐利的黑眸里。
他的手指犹如毒蛇爬上她的侧颈,冷得让她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