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逸致做这种事。
虽然这么想,但程娇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
为什么到哪都不能摆脱他的影子。
***
虽然早上除了点意外,但这天还算平静地度过了。
一直到傍晚,她都没收到温铮的消息,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鹭岛。
她从不问他行程,他也不会与她汇报。
一般到这个点,他不找她,大概率今晚不会找她了。
那真是太好了,或许他忘了明天是什么日子。
可没想到人刚走出大楼,就看见他那辆车牌只有一个数字7的银色豪车。
程娇心紧了下,但立马转念想,他从来没在公共场合找过她,今天也没给她来过电话,再想到他和林语珊认识,便直接视而不见地走开。
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大小姐。”
程娇驻足回头,见一穿着商务正装,一身精英打扮的男人走过来,恭敬地说道:“温先生让我来接你。”
这是温铮的总助,温肖。
程娇皱眉,不想过去,但碍于温铮那车牌太显目了,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她小幅度挣扎了下,还是跟着温肖走到车边。
对方躬身为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未料到本尊坐在里头,他今天穿了件深色大衣,衬得人格外深沉,尤其他不笑时,整个人显得十分清绝,与他平日在人前温和儒雅的气质并不太一样。
而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程娇看了眼留出来的空位,“你不会是专程来接我的吧?”
温铮气定神闲地将文件放下,并关了阅读灯,“除了你这位大小姐,还有谁敢让我等一小时?”
程娇顿了下,“你没告诉我。”
温铮:“你可以当做一个惊喜。”
对他,实在惊喜不起来。
只是她作为服从者并没有权利阻止他在她生活里肆意侵犯。
更不能把自己的介意表露出来。
因为她越介意,他越来劲。
程娇缄默不言,低头坐了进去。
靠近他时,便闻到清冷的木质沉香,亦是昨晚萦绕在她鼻腔的气味。
混着汗水的浸透,与炙热的贯穿。
她不动声色地放轻了呼吸,避免吸入更多他的味道。
温铮低头看了眼腕表,也没有久等的不耐烦,语气单纯的疑惑,“我记得你应该5点下班?”
程娇闭上眼,一副不愿多看他一眼的样子,“现在是夏时令。”
温铮又问:“吃过了吗?”
程娇:“吃过了。”
温铮让温肖开车。
还是回鹭岛天城。
车内的广播正在播报一起本市发生的抢击案。
在程娇进来后,温肖调到了音乐台。
舒缓的钢琴曲能让人放松心情,正常情况下,她坐上他的车就睡,但今天她心烦意乱,根本熬不出睡意。
她望着长龙似的车队,忽然想起今早计程车师傅的话,不知道这位董事长是否挤过高峰?
没成想,温肖把二人放在港口了。
他们搭上了一艘游艇,直接抵达沙洲。
比走高架整整少了一半的路程。
果然有钱人是不挤早晚高峰的。
其实她以前也不挤。
学院离家里远,就直接在边上买套房。
一进门,程娇闻到了一股浓香的鸡汤味。
温铮把大衣脱下,挽着衣袖,走进厨房,洗手后打开冰箱。
原本空荡荡的冰箱,多了些新鲜的食材。
程娇冷眼看着一切,看着他娴熟地洗菜,切菜,下锅,翻炒,再把炖锅里的金汤花胶鸡盛出来。
餐桌上很快摆上了两菜一汤,和两碗米饭。
“吃饭。”
他没戳破她的谎言,而她也没打算再为难自己的胃。
两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面对面坐下。
他的厨艺依然令人无法恭维,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敢给别人做饭。
程娇第一次吃的时候,怀疑他在食物里下了毒,这么多年了,也没一点长进。
桌上卖相最好的大概是那一锅鸡汤了。
料很足,正是秋日的滋补品。
不明白他是脑袋抽了还是什么别有居心,一个大男人会想到煲这个。
食材新鲜,但对她来说味道太淡了。
程娇起身去开冰箱,“我的辣椒油呢?”
温铮:“扔了。”
程娇皱了下眉。
温铮缓缓地说道:“我以为干干净净地上-床是对彼此的尊重,包括口腔没有异味,如果我是你,就该提前一天禁烟禁酒禁重口味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