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希望大家多多指教,所以从带来我们家乡特制的帕子送给大家。”
男子没见过这种帕子,便问道:“你家乡是哪?”
“江宁。”
“江宁是哪?”
一个身穿黑衣,身材略有些胖,但模样稳重的男子从人群后挤出来,“我我我,我知道江宁,刘平就是江宁的。”
男子是幼儿园的班长,也是刘平的室友,听刘平提过他的家乡,就是江宁。
“哎,刘平呢?”众人纷纷寻找刘平,这家伙是班上最勤奋的人,每日都来得最早,走得最晚,他人呢?今日怎么不见他的身影?
说话间,一个身材瘦削的独臂人被从人群中推了出来。
地丁望着独臂人,不由叫了声,“镇长。”
刘平装没听见,从桌子上捡起块丝帕道:“这是我们江宁的帕子不假,但这帕子我们江宁人都用来如厕的,没人好意思哪来送人。”
“镇长!”地丁不明白,她历来对镇长恭恭敬敬,镇长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就说嘛!这帕子看上去又粗又糙,能用来干嘛?用来如厕都嫌咯得慌。”男子将手中的丝帕撕碎,丢在地上,狠狠踩压。
其余人纷纷效仿,把自己桌上的丝帕死得粉碎,欢快得不得了。
地丁想到那是娘辛辛苦苦彻夜缝制的,眼中气出血来,想上前阻止,却被女子一脚踩在肩上,站不起来。
“想跑?偷我珠宝这件事还没解决,你想跑到哪去?”
“我没有偷你东西!”
“好!死不承认是吧?其实这些珠宝我根本不在乎,你认个错就完了,我再问你一遍,你偷我珠宝干嘛?”
地丁恶狠狠等着女子,咬牙切齿道:“我没有偷你东西,你的东西,我看不上。”
“啪~”
女子扇了地丁一个耳光,见她嘴硬,让众人将她捆了起来,吊在院子里的树上。
见地丁表情倔强,众人觉得有趣,玩心大起,又拿起笔,轮流在她身上写字。
“我先来。”
绯衣女子握着笔在地丁身上写了两个字——小偷。
写完还溅了地丁一脸墨。
男子随后,写了三个字——大臭虫。
“嘿嘿,真好玩,比上课有趣多了。”
男子还要再写,手中的笔被别人夺去。
众人你争我抢,很快,地丁身上就被画得乌漆嘛黑,滴着墨水。
地丁从头到尾,一言不发,任由大家写画。
“喂,刘平,你还没写呢?”
班长热情地将室友拉了过来,把笔递给了他。
地丁望着刘平,依旧没有吭声,她不再叫镇长。
她身上的衣服已变成了黑布,大家看不出刘平写了啥。
不知道谁在人群中叫了声,“园长来了!”
众人立马跑回学堂,院子里瞬间空荡荡的。
地丁看见十二月和园长一同走了进来,两人仿佛没看见她似的,径直进了学堂。
地丁就这么一直被吊在树上双手充血,堵得难受,很快大脑也充血,手脚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她逐渐失去意识,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地丁感觉自己被放了下来,双手聚集的血液一下子散开来。
“地丁花,地丁花,你醒醒啊~”
地丁迷迷糊糊睁眼,一张五彩斑斓的脸映入眼帘。
“破烂。”
地丁被吊了太久,身子脱水,休整了两日才缓过来。破烂要去找园长夫人讨公道,地丁拦住他。
“算了,这件事说不清楚,不要劳烦园长夫人了。”地丁不想惹事,她只想快点回到学堂,她本就是来这里学习的,而不是来交朋友。他们喜不喜欢她,她无所谓,她只想学校。
地丁恢复了身子,又回到了学堂。园长对她爱答不理,指了个最边上的角落让她坐下。
学堂太大了,足足有十来个破庐那么大。地丁走到第三十四排的最角落坐下,从包里掏出破烂给的笔墨纸砚,端端正正坐下,忐忑地等候园长进来。
地丁见周围同学都有书,就她没有。她找园长要,园长说书都发完了。幸好破烂从窗外偷偷塞给她一本。
“这是我扫地时,从垃圾箱外捡的,给。”
地丁虽然有了书,可是书上的一个字她都认不得。这和她在江宁学的文字不同。
她想听园长讲解,可是她离讲桌又远,坐在她周围的同学完全不想学习,上课老讲个不停,吵的她完全听不见园长说的话。她努力伸长了脖子,可是耳边仍旧全是同学的聒噪声。
“你看我这件新衣裳怎么样?这是我家裁缝仿照祁蓉的衣裳做的。”
“真的吗?难怪我觉得这么独特,我也要,我也要,让你家裁缝帮我也做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