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氏兄妹来了,溪花连忙请扬芷当着众人的面检查自己手中的诚灵和祁蓉身体。
寸心撅着嘴朝一旁的焰筠埋怨:“上次老爷中了死灵,差点丧命,大夫人都不肯出来,这次竟然被这兄妹请动了,也不知道这兄妹使了什么招。”
焰筠瞪了寸心一眼,寸心怕姐姐恼怒,不敢再说。
扬芷检查完诚灵,又拉起祁蓉的手腕试了试,朝莫氏兄妹道:“诚灵无误,她体内也没有谎灵。”
地丁体内的肋骨疼得厉害,不敢瞧扬芷,只能侧身点了点头,道:“谢谢祁大夫人了。”
莫白当即要渡一万年灵力给扬芷,被扬芷拒绝了。
“我是为了我那小徒而来,听说她临死前一再指认祁蓉是穿越者,却无人信她,最终抱憾而亡。今日,我来给她讨个真相。”
“大夫人,您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蓉蓉她可是自家人啊,您怎么能帮外人?”寸心为祁蓉鸣不平,忍不住插话道。
“她不是我家人,丁儿才是我家人。”
扬芷此言一出,在场的祁枭和焰筠都变了脸色,脸上黑云密布,阴雨连绵,只有寸心和祁蓉脸色稍稍好看些。
寸心还欲说些什么,被焰筠一巴掌扇去,让她闭嘴。
祁蓉朝寸心笑道,“三娘,莫要再说了,我爹娘心里都清楚,大娘重来没有把祁家当作过她的家人,大娘您说是吧?”
祁蓉余光暼向自己轮椅上的父亲,她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激怒父亲,让父亲彻底对扬芷死心,把她休了。
可是祁蓉失望了,祁枭脸上没有一点怒色,只有无尽的沮丧。
“嗯。”扬芷点了点头,她不在乎祁枭的想法,她在他体内注入了对自己的爱灵,他不会休她的。扬芷也不想要祁枭对她爱意绵绵,她只是需要他的名衔来庇佑和隐藏云晞。
祁蓉见父亲脸色越来越苍白,神情越来越沮丧黯淡,并无半点怒色与休妻之意,她只得作罢,问莫白是否可以让溪花把诚灵射入她体内了?
地丁犹豫地望着溪花,担心溪花射诚灵时做手脚,可是自己又不便暴露会改灵术之事,正纠结之际,扬芷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道让她来射诚灵。
溪花见众人并无异议,请示了云戮后,把诚灵递给了扬芷。
只见扬芷握住诚灵,神色一凛,飞出诚灵射入祁蓉心脏。
地丁见状急忙问道:“祁蓉,你是不是穿越者?”
“我不是穿越者。”祁蓉神色如常地逃走说道。
地丁还是不信,又追问了她什么时候穿越到谬灵的?从哪儿穿越而来的?
“我不是穿越者,我出生就在谬灵了。”
地丁还是不肯相信,怎么可能?水晶盒上明明就有她的名字,难道那水晶盒有问题?可那水晶盒上怎么会显示燕舞的名字?燕舞不就是穿越者吗?
“燕舞是不是穿越者?”
“是。”
地丁正想再追问水晶盒的事,焰筠急忙走到女儿身边把女儿打晕,以免地丁趁机再问女儿问题。
寸心也急忙上前扶住晕倒的祁蓉,焰筠朝云戮说道:“圣上,真相已经明了,蓉蓉并不是穿越者,莫家兄妹一再污蔑蓉蓉,请圣上为祁氏主持公道。”
云戮让莫白愿赌服输,莫白点了点头。
“嗯。”
地丁拉住莫白,“哥,是我要指认祁蓉的,让我来出这一万年灵力。”
莫白朝地丁笑了笑,伸手将她定住。
“阿止,哥有的是灵力,你随便花。”莫白抬起手来将一万年灵力运于掌心,问祁枭这灵力给谁。
祁枭望了眼晕倒的女儿,知道她生性要强,便让莫白把这灵力渡给祁蓉。
祁蓉体内添了一万年灵力,体内的诚灵很快被消解掉,人也苏醒了过来。
她慢慢站起身来,心里疑惑眼前这个莫小姐刚才为何会问起燕舞的事,莫白忽然开口朝云戮道他和妹妹要送祁大夫人回去,劳烦贾钰替他招呼圣上了。
地丁心知莫白是怕自己一时冲动,为自己平反,引人生疑,暴露了重生的事,她也不想连累莫白,便不再说什么就要同莫白送扬芷离开。
熟料扬芷忽然开口对祁蓉道:“你之前说燕舞是穿越者?那我那个傻徒儿没有指认错人,没有冤杀无辜?是你们血刃坊出了错害死了燕舞?是你们冤杀了我那徒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地丁和燕舞都死了,死无对证。”祁蓉不屑地说道。
溪花知道扬芷性子倔强,怕祁蓉惹恼了她,慌忙拦住徒儿,在中间打圆场,朝扬芷道:“师妹,燕舞的案子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回去再查查,查清除后必定登门向师妹说清楚,绝不冤枉师妹徒弟,还她一个公道。”
扬芷冷冷地望着道貌岸然的溪花,不再说话。
地丁和莫白正要送扬芷离开,祁蓉忽然叫住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