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皇子?杜商?杜商他出事了?”地丁一把抓住贾钰的胳膊,贾钰的胳膊上立马多了一道血痕。
“杜商?”贾钰吃痛地望着莫小妹,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激动,痛得龇牙咧嘴说道:“对对对,十三皇子之前在民间游历时好像就叫杜商。”
“你刚才说他,他不行了,是怎么回事?”地丁无意间加重了手上的力气,贾钰挣脱不开,慌忙朝一旁的莫白求救,“莫大哥,你快让莫小妹放开我,我的手快要被她捏断了,她哪来的这么大力气啊。”
“你快说啊,杜商他怎么了!”地丁见贾钰不回答自己,心急如焚,不由一声大吼过去,吓得贾钰一激灵。
莫白见状立马将手放在地丁肩上,让她冷静冷静,地丁望了眼莫白,这才松开地丁的手。
莫白望着痛得一脸青红的贾钰,让他赶紧把话说清楚,十三皇子究竟怎么了?
贾钰一脸痛苦地揉着险些断掉的胳膊,喘着气说道:“十三皇子从江宁回来时,已经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你们之前不在莫府门前见过他吗?瘦得那叫一个吓人,简直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感觉随时就会一命呜呼。”
贾钰说道这儿恰好对上莫小妹狠戾的眼神,连忙吞下口中的话,转到莫白身后继续说道:“十三皇子回来后,不吃也不喝,整个人就剩一口气吊着了,十一皇子见着心焦,却劝不动他,便想找个人开解他这个弟弟,可是他找来了许多名医大师,都无济于事。那日莫小妹的店铺开张,十一皇子见各地英才名流都来庆祝,便想为弟弟找一个师傅,名为管教他,实则是开解他,让十三皇子的病好些。”
“昨夜,十三皇子不停咳嗽,咳了一夜的血,太医说恐怕是熬不过今日了。小弟想着十一皇子曾将十三皇子送来莫府,可大哥连人带树一起送了回去,恐日后十一皇子迁怒于大哥,便急忙来找大哥一起进宫,去看望十三皇子。”
贾钰说完,见莫白不为所动,双眼直直望着莫小妹,莫小妹似乎没有方才那么激动了,只是脸色异常的白,他继续说道:“十一皇子为了救十三皇子,特用秘方暂时消除了十一皇子不入血发的体质,想着用生灵救他,谁料血刃坊也没有生灵,又找了祁大夫人,祁大夫人也说没有。唉。”
贾钰忍不住叹气,兴许这就是十三皇子的命吧。
莫白缓缓走向地丁,说道:“我带你进宫去见他。”
可地丁没有反应,莫白又重复了几遍,地丁这才茫然地抬头望着他,眼神却怎么也聚不了光。
地丁只觉得莫白的声音十分缥缈,从她耳畔飘来飘去,她却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小止,我带你进宫去见他。”
地丁费了老大劲才听清楚,听清后她忽然笑了,她的笑让一旁的贾钰不禁打了个寒颤,贾钰忽然产生错觉,眼前的莫小妹同十三皇子一样,随时都会一命呜呼。
地丁朝莫白摇头道:“我不去,我不要进宫,我不想见他,你去吧,把府里的大夫都带上,莫要让十一皇子怪罪于你。”
“小止”莫白还欲再劝劝她,免得她以后后悔,可地丁已经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入内院,他只好同贾钰先行进宫。
另一面的地丁在内院兜兜转转,走走停停,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走了半晌才想起来,她是要带破烂去见李菁夫人和冬雪。
地丁只觉得自己很累,走不动了,她便劳烦一旁的丫鬟把自己背到李菁夫人的屋子,同时劳烦丫鬟去把破烂带来。
地丁望着李菁夫人和冬雪,说不出话来,仿佛哑了一般。
李菁见莫小姐面无血色,嘴巴发青,目光无神,周身都在细细颤抖,手脚冰冷,恐是生了什么重病,问她她也不答,李菁伸手试了试莫止脉搏,也没见内外伤,可是心力却微乎其微,几近于无,仿佛一个奄奄一息之人,李菁吓得心惊肉跳,却瞧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给她输灵力,可自己身上的伤还没复原,一运气便猛烈咳嗽起来,只好叫冬雪去请府里的大夫来为她诊治。
在这里住的几日,冬雪日日为李菁抓药,对莫府的医馆可是驾轻就熟,没一会儿她就跑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夫人,医馆空无一人,我问了周边丫鬟,说是被莫大公子带走了。”
“怎么就赶到一块去了呢。”李菁急得焦头烂额,见莫小姐这副模样,恐怕等不到莫大公子带大夫回,心脉便断了,李菁只好让冬雪去莫府外面看看,看城里还有哪些大夫,都赶紧请来为莫小姐看病。
冬雪见夫人一脸担忧,她也跟着焦急起来,莫小姐待她们不薄,她不想莫小姐出事,于是她急忙点头,拔腿就往外跑,熟料丫鬟正进门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小冬雪!”
一个灰衣少年兴奋地跃门而入,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冬雪还来不及抬头,便听到夫人激动颤抖声音,“破,破烂?!”
“哎,夫人。”破烂像个没事人一样蹦到夫人身前,一脸嘻嘻哈哈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死而复生的样子,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