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外的不远处,焰筠躲在结界里直直盯着雪山外密密麻麻的士兵,等莫止出来。
她身后的刘平默默一直望着她,眼前不断浮起半个时辰前见到她时,她的那一张脸。她脸上那么多疤痕,她得有多疼?她肌肤那么娇嫩,怎么受得了?刘平难受得要死,恨不得替她承受这些痛苦,哪怕加个千倍万倍也无所谓,只要她不受苦就好了。
“还疼吗?”刘平一脸心疼地望着焰筠,她已经戴起面纱,可是她脸上的疤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不疼。”焰筠摇头,目光没有离开雪山。
“是谁弄的?我要弄死她。”刘平愤恨道。
“不用,我已经报仇了,她中了我在的面纱上下的剧毒。”
“她死了?”
“没有,有人会给她解药。”焰筠知道陀螺有生灵,死不了,她也不会让陀螺就这么简单的死去,太便宜陀螺了,所以莫止给她要解药时,她毫不犹豫地给了。
“那不是白下毒了么?”刘平想到害焰筠的人没有死,气得青筋暴起。
“没有白下,那解药只是保了她的命,但是解不了她的痛,救不了她烂了的身子。”焰筠没有将这些告诉莫止,她打算说是陀螺没有及时服下解药,才导致这样的,要怪也只能怪莫止自己,怪不到她身上。
当日在魔狱城墙外轿撵中,她和莫止商量好计谋后,便联系上刘平,托他在雪山外接应自己。
冰剑按照莫止的指示,带着她飞到了指定的位置,原本藏在结界里的刘平看到她,立马结起一个更大的结界将两人罩住。
追出来的秦乐见焰筠忽然消失在眼前,便停下了脚步,他知道这是她们用美人调虎离山的计策,他假装中计,想引莫止上钩,自己掏出石头簪子,本来想追上就赚了,追不上就罢,见焰筠不见了,他便作罢,绕了一圈,从另一面偷偷进入雪山。
“她斗得过秦乐吗?”刘平见焰筠一直盯着雪山看,绞尽脑汁搭话。
“我不知道。”焰筠担忧地望向雪山,担心她们的计划出了差池。
“你不要担心,如果她输了,还有我,我会帮你。”刘平见焰筠烦忧,宽慰她道。
焰筠没有回应,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雪山,看着雪山晃动,心也提了起来。
雪山断断续续晃动了许久,最后一次晃动得非常厉害,雪山外的结界差点被震破,士兵们也被摇晃得歪来倒去,焰筠猜是莫止同秦乐打了起来。
雪山晃动了许久,终于停下来了,焰筠不想坐以待毙,转身对刘平道:“你帮我给蓉蓉捎个信。”
“嗯嗯。”刘平激动又郑重地点头,承诺他一定会把信亲手送到蓉大小姐手中。
烈缝中,石堆下,地丁胸口前红光流动,她想起来之前,在结界内,轿撵中同焰筠的谈话。
“藏簪子不难,难得是如何见到辰儿,我收到消息,秦乐和陀螺已经从黑匣子里出来了,宫中的内应应该已经告诉他们石头簪子的事,他们定不会让我们如愿见到辰儿,获取记忆。除非”
“除非让他们自己带我们去见今辰。”
“他们得到石头簪子后一定会去找辰儿读取记忆。”
“我可以做一个假簪子,用血发在上面留下记号,他们拿到假簪子去找今辰读取记忆时,我可以依据假簪子上的血发感应,找到今辰的位置。”
“如何让他们相信假簪子是真的?”
“按真的做,他们才会信以为真。”
两人合计了这么一出计谋,让秦乐夺走了假簪子,地丁佯装不敌秦乐被杀,下落前,故意引起雪崩将自己掩埋,秦乐拿到簪子肯定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去见今辰,无暇去挖石头确认自己的死活,地丁便可趁着一息尚存,将身上的伤用枯木逢春转移出去。
一座荒山野岭,草丛里的蟒蛇正欲扑食吃草的野兔,身上忽然红光泛起,犹如被雷劈了一般,痛苦地在草丛扭成一团,刹那间便僵住了,一动不动,一命呜呼。
地丁没有想到比一个大汉还粗的蟒蛇会那么容易死,她才转移掉胸口处一点伤就转不动了,血发那头失去了感应,想是那边的蟒蛇承受不住伤痛,死掉了。
她想起之前不过在手上轻轻划了道口子,转移到鸡笼里二十一只鸡身上,那些鸡痛得飞个不停,差点把鸡笼啄破了,看来,牲畜的伤痛承受能力比人的弱,还是人的痛苦转移到牲畜身上后会加倍?
地丁没有时间细想,见转移走一点伤,恢复了点体力,连忙拨开身上的石头和雪花,从石堆里爬了出来,运决念气,感应石头簪子的位置。
顺着感应,地丁飞出了裂缝,然后朝北方飞了约十来丈,便停下了。
她感应到血发就在前方的下面,可是她什么也看不到,前面就是普通的沟壑,地丁猜想应是秦乐结起结界将他和今辰、祁枭藏起来了。
她不敢贸然闯入,与秦乐硬碰硬倒无妨,但若秦乐加上周围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