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后,古训抱着两根上好的水系灵骨进来时,干呕了几个时辰的朝露瞬间把肚子里的汤全吐了出来。
植入灵骨后,朝露良心极度不安,她把养殖场一间间牢笼挨个打扫干净,放了床、桌椅和鲜花,布置成家的模样。她帮骨灵、血灵洗干净身子,给他们穿上她和奶奶做的新衣裳。帮他们治病、调理身子,每日做好三餐给他们吃,饭菜里加了父亲研制能消除痛苦的药粉,她还改良成药膏,洗澡时帮他们涂上。
她教骨灵、学灵说话唱歌,本来还要教他们读书写字的,被古训夫妇阻止了,劝她道:“何必呢?他们懵懵懂懂,神智未开,死了便死了,感觉不到太大痛苦。若小恩人教他们读书识字,懂得多了,痛苦也就多了。他们无法改变自己被宰杀的命运,清醒比无知煎熬,活着比死去痛苦,小恩人,莫要好心做了坏事,折磨他们干嘛呢?”
朝露眼神望着眼神混沌的骨灵,内心迷茫不已,最终被古老夫人拉出了牢笼,关于教他们读书识字的事就此作罢。
每□□露忙完骨灵、学灵的事,就跟着奶奶学灵术。奶奶为了保护自己,也报名了太子妃选拔赛,同她一起植了灵骨,修灵力,学灵术。
灵力一天天修习太慢,奶奶花灵石买灵力,再加上一些朋友送的灵力,零零散散约有十万年的灵力,奶奶植给了她九万年,自己植了一万年。
她的灵骨本吃不消这九万年灵力,多亏奶奶日日用药调理,她才慢慢将九万年灵力消化,不至于筋脉破裂,骨头破碎。
一边消化灵力,一边学习灵术,奶奶请来一个灵力高强的故友教她,唤他菩提,说是天之南海的老师。
菩提醉醺醺望着朝露道:“露娃娃,我答应了你爹娘和奶奶收你做关门弟子,你不去天之南海找我,只好我来这儿找你了。”
菩提摇了摇空空的酒壶,一脸郁闷地拉住古训讨酒喝。
听菩提说,爹娘和他一起来的,但是他们不能进魔狱,便在朱家镇就和菩提分开了。
“露娃娃,你快快拜师,给我拜师酒喝。嘿嘿。”菩提一脸谋算地笑着,脸上的红晕散到眼眶,噗通一下醉倒在地上,震得地上的石头飞溅起来。
拜师那日,古训夫妇做了很多好吃的,古老场主和菩提喝得烂醉,古老夫人和奶奶吃得很开心,朝露喝了点酒,想起了那日公子非身上的酒味,有些喜悦,暂时遗忘了植骨灵的愧疚。
醉意上头的朝露那些酒壶走到窗前的床畔,在床头放了壶酒。她在床畔等了许久,古冶一直窝在被子里没有出来。她知道这个古老伯不喜欢自己,她在这里呆了快两个月了,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床上,她同他讲话,他也不理,但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古大伯,我知道您郁闷,要不您出去走走,外面天大地大,您多看看外面的世界,兴许就没那么郁郁寡欢了。”
“小恩人,您莫要再说了。您不懂,我们古家人世世代代的职责就是管理养殖场,这养殖场是血刃坊的粮仓,干系重大,不能出错。我们时时刻刻都得盯着那些骨灵和血灵,怎么能瞎跑呢。”
古老夫人听到朝露劝儿子离开这里,吓得心惊肉跳,立马起身来把她从儿子床畔拉离开,嘴里碎碎念道:“冶儿小时候没少逃出去,但都被我和他爹抓回来了。他是古家血脉,怎么可以离开养殖场?等我和他爹走后,养殖场还得靠他接管呢。后来,我们见冶儿怎么都教不乖,就是要逃,便在他身上施了结界,让他出不去这养殖场,他这才消停了。”
古老夫人拉着朝露回到餐桌,给她夹了满满一碗饭菜,苦口婆心劝道:“小恩人,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命,按着命循规蹈矩地活就不会出错,一辈子保证安安稳稳,无灾无难。可有很多人糊涂,不认命,瞎折腾,最后弄得风风雨雨,害人害己。”
朝露不知古老夫人话中深意,却见奶奶喝红了脸,似笑非笑地朝古老夫人道:“老夫人,那您说说我家露儿是什么命?”
“额。”古老夫人一时语塞,想着大恩人护孙女心切,自己说错话了,连连道歉,解释道:“大恩人,您莫要误会,我是一片好心,我想劝您们别去参选太子妃,太子妃这条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千万人死,独一人生。可那人即使过了独木桥,前方也没有阳关道,而是无穷无尽的刀山火海,艰难险阻。”
“婆婆,谢谢您,可是我还是想去试试。”朝露朝古老夫人道谢,一边拉住奶奶,让奶奶别生气。
朝笙抱住孙女道:“露儿,你的命由你定,你想试便试,奶奶会保护你的。”
“唉。”古老夫人担心二人会因此送了性命,可是她又不好言明,见二人如此固执,只好叹气作罢。
古训和菩提喝着酒,见夫人劝解无用,便拉住菩提老人的手,让他卯足劲教大恩人和小恩人,“我听说总舵的大小姐也会参选太子妃,这个大小姐天赋异禀,又无比用功,才十五岁,已连续三年在魔狱文武大赛中夺得头魁,坊内弟子无人能望其项背。她八岁起边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