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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的舒儿见人出来,准备将手中快要凉掉的醒酒汤奉上,结果因为手抖,一不小心将碗摔在地上。
收拾碎碗间,人走了,她松了口气。
“舒儿。”罗吉叫她,她有些尴尬了。
“香雪郡主又遣你来送醒酒汤。”
舒儿下意识地反驳,又见罗吉眼中并无打趣,只好如实相告:“杨国夫人想要撮合郡主和陛下,郡主不愿意,这送汤的差事就落到了奴婢头上。”
芳吟姑姑远在荆州,也不忘撮合郡主与陛下,也不过是害怕陛下身边无人陪伴。
罗吉道: “舒儿幸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罗吉大人不要再叫奴婢舒儿了。”自从祭祀大人亡故,她被调去丁香雪身旁,这三年里,她可委屈了!
“奴婢被郡主改了名字,叫…叫……”
她难以启齿,偏不远处有人见她还未出来,喊她的名字:“小萝,小箩,怎么还不出?”
罗吉几乎能想象到丁香雪改人名字时说过的话。
“既然你主子从前的名字叫云箩,你就叫小箩,我使唤你,就相当于使唤你主子了。”
舒儿嘴一瘪,好不委屈地离开。
等人走后,罗吉才看向水榭方向,比以往多出一倍的酒瓶,今日之事太过反常,他看见了那颗玉珠子,陛下从不会那么好心帮一个人。
那元沂云氏女的双膝,恐怕得好一通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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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岐驿站,采妈妈正为榻上女子检查伤口,药瓶里的药粉一抖落,榻上的女子抓着被褥撒气。
“妈妈你轻着些!”云烟霜没好脸色,若不是身体不能动,早一巴掌给扇了上去。
采妈妈也怕她这遇神杀神的脾气,小心翼翼安慰着:“姑娘您忍着些,鞭伤易好,可这膝上的伤伤着了骨头,若是养不好,估计会留下病根儿。”
病根儿?
云烟霜一听此话,双膝更痛。
“淮阴的贱人,我成这般模样都是你害的!”
她抓紧身下被褥,眼底翻涌着狠意:
“淮阴云氏还想要选皇后,我便要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