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样,似乎很难将她抓住。
宋弋清在刻意回避他,徐子澜就算再呆傻,这么多天的冷默无言下来,也发觉了。
“宋姑娘,你给它起个名字吧?”徐子澜主动扯话,勾起的唇弧带了讨好的意味儿在里面。
“叫白昳吧”又白又漂亮。
马车勉强可作床躺下,木板上铺着白色绒毛毯,很细腻温暖,有了狐狸更是驱散了宋弋清的冷感。
狐狸趴在暗离和宋弋清中间,身体也是本能的亲近宋弋清一些。
暗离睡得香,能听见她浅显的均匀吐气声。
夜晚的老林子里时不时传出几声鸟雀的脆叫,又有风吹树叶的簌簌声,火星烧得噼里啪啦的,火堆旁的几人靠着树歇息。
月色清冷寂寥,倾斜洒在薄雾的夜暮中,隐隐绰绰透过斑驳的树叶缝隙,带来飘渺凉气。
宋弋清一抬手,玲珑白玉手链上缀着的铃铛便发出细微的响声。
随着施法,一只白光振动翅膀的蝴蝶便出现在两手之中,玉指青葱修长,很是漂亮精细。
白色朦胧的蝴蝶刹那在她手中消失,光也湮灭了。
以此同时,九州之外的蛮荒,一座苍茫的孤城之上,一只同样的蝴蝶飘到了戚沢肩膀。
他过于冷沉压抑了,棱角分明的脸在阴暗里轮廓尽黑。
他一身黑,比这不见天日的黄沙黑夜还深几分,身上那股阴煞之气地冻天寒,唯有那只白蝴蝶为伴。
她是渡在他身上唯一的光。
戚沢摊开右手手指,清癯遒劲的手指骨节分明,白色的蝴蝶俏皮的飞到他手指上跳动,也使得男人一贯无情的脸有了痴梦笑意。
戚沢也给宋弋清传了一则消息,不过他的蝴蝶是黑色的。
柳青芜去了墨澹却迟迟不归,蛮荒之地的妖魔来势汹汹,皆是想趁柳青芜和览淅无所作为之时大举进犯九州。
以他一人之力虽然打得过,但妖魔众多且难缠,难保有时分身乏术。
这座城池空无一人,唯一与他有来往的,是称下那群黑压压的妖魔。
妖魔目的一致,这时候倒是齐心。
黑云压城,本就岌岌可危的城池,更是有被摧毁的征兆。
屡次强攻不下的魔族也有些气急败坏了,妖魔军之后,几位衣着黑袍的诡灵魔教聚集一处,其中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犄角男人。
“戚沢。”一魔族气愤难扼,盯着不远处的孤城怒声呵斥。
“吃里扒外的东西,当初要不是靠魔尊怜悯,能有他?等杀琊大人的事儿成了之后,再让魔尊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叛徒。”
宋弋清收到戚沢的黑蝶信使,嘴角笑意还未压下,惊闻身后有鞋靴踩在枯枝落叶的动静儿。
她能猜到是谁,但没想到人这么来势汹汹。
“宋弋清!”
宋弋清转身之后,徐子澜的身形将她压在他的阴影中。
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因为他是背着皎月的,她从那紊乱狭猝的呼吸,和刚才那声喊叫,可知徐子澜现在一定又恨又可怜。
或许还耷拉着脑袋。
“你不睡觉,你在这儿玩儿蝴蝶!”
听见这话,宋弋清忍不住失笑:“玩儿蝴蝶怎么了?”
她玩儿个蝴蝶还让他生气了?不知道他又在闹哪门子别扭。
他长得白净,即使在夜里,那张脸也泛着白光,那双丹凤眸透亮澄澈,像是一簇未被污染的清泉,看着就令人心神舒适。
“你不仅玩儿蝴蝶,你还玩儿狐狸。”徐子澜控诉得凄苦又伤怜。
宋弋清:“……哦。”所以呢?她就玩儿狐狸和蝴蝶了,他要咋滴?
对于她的气定神闲,徐子澜一个心机,吐露心声。
“你玩儿蝴蝶和狐狸,就是不玩儿我,它们能有我好玩儿吗?”
哼。
话音刚落,又惊慌顿觉言语有失,即刻结巴解释:“不、不是,我是说,自从有了它们,你都不同我说话了。你不理我!”
可怜兮兮的,全天下有哪个男人会因为女人的不理睬,而这般憋屈?
宋弋清也直言不讳:“不想跟你说话,烦你。”
徐子澜小嘴一撇,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直睁。
“为什么?我又哪里得罪你了,我都听你的话了。”
委屈巴巴,又呆头呆脑的。
“你再这样我就不听你的话了!”气呼呼。
“威胁我?”女子声色清越温软,带着绵长的尾调儿。
女子眸清唇润,轻轻眨动的眼睛魅惑人心:“你不听我的话你能怎样?”
徐子澜觉得宋弋清很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决定对她做出严厉惩罚。
“我能……能不把我的狐狸给你玩儿!”让宋弋清冷,这样她才会让自己靠近,甚至主动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