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血有些刺眼,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手帕,蹲下,递给她:“喏,擦擦吧。”
惠娘不要:“跟你说句话就被她骂成那样了,再用你的帕子,我还要不要活了?”
“所以我让你自己擦呀。”魔术师说,“你再不拿,我就亲自给你擦了,更让人误会。”
“别!”惠娘吓得一把夺过帕子,“用过了就是我的,我不还你了。”
她正要擦拭,低头一看,手上的帕子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朵绽放的鲜花。
惠娘呆住了:“这……”
“你竟然也会变魔术?”魔术师佯装惊讶,打了一个响指,那花瞬间变色,变成了红色,再打,又变成了黄色。
惠娘扑哧一声笑出来,将花扔给魔术师:“你怎么还变本加厉?”
“反正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我干嘛受她们影响。”魔术师无所谓道。
“可是,我却逃不开……”惠娘的声音越来越小。
魔术师盯着她红肿的双眼,心中愈发烦闷。
两人说话的当会儿,白池那里也检查完毕——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发现。
于是老太一顿臭骂,一会儿质问白池究竟能不能查到自己儿子的死因,一会儿又问小娼妇去哪儿了,难道又在偷懒耍滑?
听到老太那里的动静,惠娘抹抹泪,起身,小跑过去。
魔术师本能想拉住她,却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又收住。
没一会儿,白池和小茶回来了。
小茶一副虎口脱险的样子:“那个奶奶是我见过的,最凶的奶奶了!”
白池:“比你听过的鬼故事里的妖怪还凶?”
小茶:“那是另外一种凶,两种凶不一样。我还是更怕这个一点。”
两人边说边来到了魔术师跟前。
魔术师问:“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白池摇头:“没有。你那边呢?”
魔术师:“也没有。”
白池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怎么,心情不好?”
魔术师看向惠娘离去的方向,好久好久,缓缓道:“如果下一个,出事的是那个老太就好了。”
白池拍拍他的肩:“别想这些了。我镇住那老太了,她暂时不会动儿媳,你还剩几个人,先把他们查完再说吧。”
魔术师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走向远处。
小茶望着魔术师的背影,问白池:“叔叔,他——”
白池说:“走吧,我们继续。按理来说,范围越缩越小,那邪物应该很快就会被我们找出来了。”
小茶立马斗志昂扬:“好!冲鸭!!!”
白池和小茶又花了一个小时,查完了他们负责的人,依旧一无所获。
小茶又累又渴,一屁股坐到了甲板上,学狗那样吐着舌头散热。
白池将她拖拽起来:“别随便就往地上坐。”
“叔叔,那个邪物看来不在我们这边。”小茶失望道,“不会在魔术师叔叔负责的那一半人里吧?”
“你忘了。”白池提醒她,“我们还有一对兄弟,没去查过。”
小茶眼睛一亮,刚想说我们现在就去,眼角扫到一个人影,连忙跳起来,挥手打招呼:“呀,是魔术师叔叔!喂——!快来——!你找到那个邪物了吗——?!”
魔术师没回应。
他低着头,步履蹒跚地走在甲板上,看不清此刻脸上的表情。
白池心里一突,顿时觉得有点不妙。
小茶又喊:“魔术师叔叔,你听见了吗!怎么不回答我呀?!”
魔术师置若罔闻,眼神木然地盯着地面,一步一步,脚步虚浮。
走着走着,他方向一改,爬上了离他最近的栏杆。
这熟悉的举动——
不好!
白池风驰电掣般跑向了魔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