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玹登基之后,将前朝的事处理好之后突然想起来了后宫除了自己的娇美小皇后之外,还得安顿太上皇那些还活着的嫔妃,除了郦妃已经被自己赶到了齐世子府之外,至少还有二十张嘴要吃饭。
以及那位刚刚一岁不久的昭惠大长公主——李长惠,灵姝妃的孩子。
因着三大案的审理,所以萧小娘在李承玹的极力反对之下还是挑起了安顿太妃太嫔们的重任。静贵太妃等高位嫔妃就随着太上皇搬去上阳宫,上阳宫已经被李承玹修缮了一番,如今也是个热闹的地方。就这样一直忙到平亲王寿宴的前一晚才终于从灵姝妃的宫里安顿好昭惠大长公主之后才回来。
因着昭华公主的关系,李承玹终究还是没有出席骊承平二十二岁的寿宴,萧小娘以皇后之姿驾临了公主府。受到诸位命妇的朝拜之后,她见到了被柳鸢抱在怀中的小儿子骊秉安:“这就是小安儿?”
柳鸢与她素来是和睦的,加上心里存了想让骊家一家子好过的念头,便将骊秉安送到了萧小娘前头:“皇后娘娘如是喜爱的话,可以抱抱。”
萧小娘将手上的穿戴甲和首饰都取了下来交给寇音,伸手接过骊秉安,睡着了的小孩子很是安静,细细看竟然还有几分李承玹的模样,也难怪,这孩子的父亲和她的丈夫是亲兄弟啊:“这孩子生得真好看,日后定是有福之人。”
柳鸢打趣道:“只盼这孩子能担起骊家军的重任,为大齐戍守边疆,保一方子民安乐。”
“此话不假,骊家男儿向来都是大齐的脊梁,这个孩子生来康健,以后定是马上安天下的大将。”萧小娘顺着柳鸢的话说下去,虽然上一辈的事多多少少有些影响,但终究还是时局为重:“本宫今日带来了送给平亲王与小世子的贺礼,这是托造办处打造的九连环,小孩儿玩的最好了。这圣甲军的长戟,是当年陛下在南疆战场之上用过的,如今送与平亲王。”
骊承平不知道何时来到了后院,且恰好听到了此番见闻,忙道:“臣多谢陛下,陛下之恩,臣永生难忘。”
萧小娘总觉得这话过于客气了,知道是自己在此处他们放不开了便直接去了宴席,开了宴吃了之后才回到宫里。
夜半三更,酣畅淋漓过一番之后夫妻二人正在大明殿内睡得安安稳稳。但只是一阵脚步急匆匆的声音将李承玹从梦中惊醒,这脚步声是朝着他的大明殿而来的,正要下床拔剑,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陛下!娘娘!平亲王求见!”
骊承平?他这么晚干什么?李承玹点了萧小娘的睡穴,自己起了身披了件外衣就开了宫门,只见骊承平跪在地上,脸在烛火的映衬之下格外焦急,额上的汗都清晰可见:“陛下!臣求求陛下,家母之错陛下只管惩罚臣便是,饶过臣的儿子!求陛下赐太医吧!”
李承玹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啰嗦,站起来!有话直说。”
骊承平也顾不上了,直接道:“陛下,求陛下赐太医!臣的小儿子病了!突发急诊!”
今日是骊承平的寿宴,在寿宴过后小世子突发急诊,平时来说不算大。但因着平亲王府与圣上一家的关系,李承玹留了个心眼,叫了太医院中最好的江院判,自己也纵马与骊承平一道去了公主府。
幼儿中毒最是难诊治,江院判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孩子的嘴唇已经是发紫了,一家子都赶来围在孩子的身边。他连忙为孩子诊断,这一诊断,脑门儿上的汗水直流,哆哆嗦嗦。
柳鸢急着都流泪了:“太医,怎么样?安儿如何了?”
江院判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王妃,王爷,小世子这是……中毒了。”
柳鸢闻言,差点儿晕了过去。骊承平接住了妻子:“中毒多久了?可有解法?”
江院判忙道:“按照目前来看,中毒不过两个时辰,这毒发得慢,但一旦发作便很猛,属于是当初郦妃娘娘宫中的南疆奇毒,这毒……”
“大明殿有解药……”一言不发的李承玹在江院判之前说出了声。
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昭华公主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我们之间的仇怨,你……你对孩子出手?”
“母亲!”骊承平拦着她,“陛下定是不知情的,而且今日陛下都在宫中,如何能在安儿身上下毒!只有……”
所有人都回忆着今日能出宫,把这在南疆的奇毒从宫中带出来的只有……
宸昭皇后,萧云熙。
李承玹闭目思索着这发生的一切,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里露出的是无尽的杀意:“解药朕为你取来。毒,不是真的皇后下的。”
骊承平相信:“皇后娘娘慈悲为怀,若是真的介意也不会亲自来这儿了。只是,臣还请皇上还安儿一个清白,让我们弄清楚杀人凶手。”
李承玹踏出房门的那一瞬间留了一句话:“朕给你个合理的交代!”
骊家一家焦急地等待着,约摸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从骊家墙头跳下一个黑衣人,黑衣人揭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