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枝顿时抿唇,脸上泛起红晕,他居然看出来了,却当做不知道,只说怕她着凉。
苗枝心跳砰砰加速,赧然看着江肆,回身膝盖抵在座椅上,塌腰去拿后座的外套。
江肆一直低头看着手机,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她柔软的睡裙,还有那里面如水般的腰肢,她身上有玫瑰的香甜,随着她动作的幅度,本来就短的裙摆,往上面掀了下,他立马偏头看向车窗外,手肘抵着车门,下巴搭在手指间,闻着熟悉的香烟味,试图让自己的思绪拉回去。
他的外套对于苗枝来说,过于大了,却正好能盖住短裙,她将纽扣扣好,将外套的袖子卷了两下,露出手重新系好安全带。
江肆这才回头看她一眼,却目光更深沉,她里面还是那件睡裙,外面套着他的外套,看不清里面,却有种她只穿了一件外套的诱惑感,外套压着她的大腿,明明是一副乖巧懂事又无辜的模样,却总让他这个假绅士忍不住去撕破这一层禁忌。
“有点大。”苗枝浑然不觉,伸手比了下外套,冲他憨笑着。
江肆吞咽下,喉结滚动,他点头掩饰道:“恩,是有点大。”
换好风和氧气浓度后,江肆将车窗拉上,四周瞬间封闭起来,仿佛将他们的耳膜也蒙上一层,苗枝扭头看眼车外,双手交叠在手机上,虽然加了一层外套,可孤男寡女一个车厢,她总有种危险悬在头顶的滋味,她不应该这么揣测她的江二哥哥的,实在是形式原因。
车子平稳上路,只有放在后座的啤酒瓶微微摩擦,发出金属撞击的细微声音。
苗枝在想要不要打破尴尬,点一首歌的,却突然听到江肆的手机响起,她伸出去打算触摸显示屏的指尖一颤,瞬间缩了回去。
江肆直接接了电话,问:“怎么了?”
“泰国那边的服务器故障了,他们那边情况特殊,现在可能修不了,要不要等周一?”林盛的话传来,车厢内都是回响。
苗枝不是故意要听得,正在思索要不要把耳朵盖上,突然一只手从旁边过来,拉着她还没收回去的手指,按向屏幕,他侧目对苗枝说:“你继续。”
林盛以为是跟他说话,问:“继续什么?”
“没跟你说话。”江肆蹙眉,下一句便是工作,“超过十二个小时,就换家服务器,我们的时间是用钱计算的,特殊跟我有关系吗?”
林盛连忙道:“好的。”
苗枝划拉着屏幕界面,心思却被他的厉声呵斥给吓到,原来他工作的时候,气势这么逼人?
又说了几句,江肆瞄了眼苗枝,她到现在都没点上一首,便不耐结束电话,问她:“没有你喜欢的吗?”
“我再看看。”苗枝耳朵突然抖了下,她是那种从小怕老师,长大怕领导的人,刚才的江肆太有领导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代入工作的恐惧中,所以江肆一开口,她就被吓到。
江肆好笑看着她的耳朵,也不再催她,等她慢吞吞点完一首歌,才说:“你朋友怎么突然不让你回去了?”
“她说有朋友上门。”苗枝不想谈这个,谈到这个就能想到徐思栗现在打得火热呢。
江肆却好似抓住这个朋友一般,非要聊下去,“你跟她很熟?”
“恩,也是梧桐街的,我跟她从小同学,你应该记得,你小时候还经常帮她补作业呢。”苗枝顺着话回答。
江肆蹙眉问:“有吗?”
“徐思栗,你不记得了?她爸死之前老是喝酒打她,你有次还帮她,被她爸酒瓶子划了,手上……”苗枝突然看向他的手腕,目光一怔,江肆也垂眸,目光变得幽深。
“怎么……没有了?”苗枝看着他右手白净的手腕,哪还有什么划痕。
江肆用力捏着方向盘,下颌线绷直,苗枝短暂疑惑后,笑道:“可能是另一只手,我不太记得了,不过她爸在她大学之前死了,我妈说他喝酒喝死的,你应该很讨厌他。”
“恩,不太喜欢。”江肆冷淡了些,他沉沉呼出一口气,继续问:“不管是什么朋友上门,你这样一个人回去,她也太随意了。”
“她……”苗枝红着脸,讪笑道:“忙着呢。”
可不忙着嘛,苗枝噘嘴气结,徐思栗忘恩负义,见色忘友,老色女!
她正想着,徐思栗的电话进来,她叹口气,看眼江肆,将手机声音调小,接通后问:“你就……好了?”
“恩,这家伙喝多了,吐了,靠,真想丢出去。”
徐思栗在抽烟,抽吸声很大,也预示她的不忿,苗枝忍不住笑了,怨气满满道:“你活该。”
“你打的什么车?车牌号怎么不发我?”徐思栗回到正题。
苗枝看向江肆,尴尬道:“江二哥哥正好在门口,他送朋友过来,正好带我回去。”
“哇,你是不是没穿内内?”徐思栗开始发疯,“大好机会,快点□□,扑到他,宾利上震肯定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