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去见最后一面了。”
冯华清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关注这边,还是一脸不赞同的警告:“这在外面,注意点。”
俊男靓女站在角落里窃窃私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不会有人靠近偷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只是偶尔几个男人扫过身材凹凸有致的倩影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冯华凝耸耸肩,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秦家明摆着要去做垫脚石,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金融科技的股份就是被靳言吃掉了,现在又巴巴地上前奉献女儿,这是整个秦氏都要拱手让人的节奏;盛家那丫头也不是有脑子的,小聪明的还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实际上比秦云还蠢。”
冯华凝的点评一向这么犀利,冯华清早已习惯了老姐语出惊人,不过听到后面,皱着眉头问:“和盛子琦又有什么关系?”
“沪上的圈子都已经传遍了,靳总千金买美人一笑。”
几十万的包包不少见,高调地宣称是男人送的也不少见,但是话只说一半留给其他人遐想却是她的错了。
冯华凝对着老弟眨眨眼睛,像是看穿了他对盛子琦的小心思,又补上一刀:“你猜靳言知道后,会怎么对她?”
要说靳言之前觉得盛子琦不像看起来那么单纯,那么这则消息传到他耳里时,盛子琦在他心里就是不可轻视的形象。
男人和女人不同,商界上的你来我往、尔虞我诈可以说是计谋,一旦牵着到感情,无论多在理,男人输赢都不光彩。
老爷子这一住院,倒是让他看清了几家人的态度,
秦家像是有些迫不及待;盛家至少那个小丫头是愿意的;冯家乐得看热闹,几个男孩有魄力,又有空间给他们施展,冯华凝这样的才华都被逼得去了外面,没必要让家里姐妹走联姻这条路;任家有适龄的姑娘,却一直按兵不动。
这几家里,靳言对任家的了解最少,商业关联最少,再加上靳家媳妇的传言,任家没有动作也实属正常。
靳言接到老爷子又去医院的消息时正在和连夜从边境赶回来的舅舅喝酒,看完王妈妈的描述,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冷笑,闹出这动静,无非是做给外人看。
老爷子还没到年纪就被儿子孙子夺了权,外头的私生子也都被处理干净,除了虚无的名头,整日只能待在郊外的院子里,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拿捏的事情,三天两头地叫他们回去商议,说到底这也是唯一的油头了。
阿尼提拿了壶新酒回来,见他面前依旧满杯,人没醉倒是在玩着手机,不满地嚷嚷,一拍桌子,酒水溢出了些,落在色彩斑斓的桌布上,那一块湿了一小片:“休假就好好休息,陪舅舅喝酒也能分心?”
靳言连忙收了手机,端起面前的一饮而尽:“我这是看见您太开心了,今早还和塔图说要去看看您,晚上您就回来了。”
被点名字的塔图翻了个白眼,真会拍马屁,他什么时候说要去边境了?撒起谎来真是眼睛眨都不眨,边境是他们想去就能去的吗?
那边其乐融融地喝起酒,塔图却没了兴致,他今晚过来是为了程诺,不知道靳言对阿塔说了什么,竟把她放去了驿站,要是有同行人还好,一个小姑娘独自住在那里,并不安全,为了防他倒也不至于这么做。
塔图内心很是无语,一杯一杯喝着闷酒,也不参与他们的对话,父亲第四次起身打算去拿酒时被老太太叫住:“可以了,靳言在这还要待几天,别一次把他喝伤了。”
阿尼提嘟囔着:“怕什么,葡萄酒又不醉人。”
不过因为是老太太发话,他还是止住了脚步,坐了下来。
靳言已经有些醉了,已经傍晚,天气冷了下来,身上却热了,脸上还是如常,反应慢了半拍,葡萄酒不醉人这句话似曾相识。
靳言靠在椅背上歪着头,却是怎么都想不起说这句大话的人。
时间缓缓流逝,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也许是在南疆家里知道不会有危险,也许是因为知道程诺在楼上等着自己,靳言最后连怎么上楼的都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