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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2 / 2)

噌的一下,她心头极为罕见亦窜出一团火气反问:“此话不应我来问你,白居岳你莫非想要寻死?”

“臣不会死。”白居岳语气凿凿,到后半句一字更比一字咬得要重,“倒是娘娘难道不知不畏刃上之毒么?”

“难道你就不怕毒……”

梁拾意当即驳道,脑中却闪过白居岳的确曾言及他对此毒有所耐性,而且他那一刺能恰恰好好地停在手前代表他的确对力道控制得极为精准。

或许白居岳的确没想寻死,而是像他说得什么教她一类的话。

可他此前那根白发都让她发慌许久,昨夜专门又偷偷瞧过确认没有新生的这才安下心来。

梁拾意语气软下来:“白居岳我不晓得你到底想做什么,但我不想看到你伤害自己......”

又思及她的意见大抵对白居岳不会有太大影响,又多带上了一些她觉得可能会有用的人:“不光是我想必你的家眷、学生们也......”

“难道娘娘宁愿看到臣伤害娘娘么!”

白居岳喉管中骤然爆出的低吼,如同一声惊雷炸愣了梁拾意。

她方才伸出手去就是宁愿白居岳刺伤自己也不愿见他受伤不是么?

为什么,她会对白居岳带来的伤害逆来顺受,却甚至舍不得看他长出一根白发......

因为她是藤蔓,依附于大树生长的藤蔓,就算树皮上长有荆棘会刺伤于她,但没有大树的保护她必死无疑,她需要让大树一如既往的强盛繁茂才能确信他仍能为自己遮风挡雨。

“是,我宁愿如此。”

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关系不是么?

但白居岳为什么要生气,她此前为什么也隐隐感觉心中有怒火呢?

“但我不甘愿如此。”梁拾意喃喃道。

她抓起白居岳的右手就像她第一次试图反抗一般咬了下去,或许是新长好的伤处总是脆弱的,又或许她这一口咬得极狠,白居岳猛地一下便立时抽出,但她的唇齿之间已经带上了血腥味。

白居岳抽了一口气,很奇怪他被那淬毒的匕首刺时都能忍得不动声色,这一咬竟让他疼得抽吸了么?

梁拾意想到了,她想到她几乎用尽所有办法来对付这个男人都没有任何成效,但还有一种,还有最后一种她没有试过,那便是唇齿之间的办法。

“娘......”

或许白居岳是想再说一遍那句:“娘娘莫非是属狗的么?”

但这一次由梁拾意抢先用双唇堵住了他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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