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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悟(2 / 2)

肃年轻许多,然昨日那席他先是同阿爹拼酒,散席之后又与自己厮|缠直至天明,等同一个通宵,更不用说他二人前两夜也都.....

这样一想按大晖律例,所有官员每月月休五日,自梁拾意听议十日来除开那孑然一身没有家眷的张以斯外,其余两人都请过休。

他那些学生们都多多少少晓得休息,他竟不晓得么?难道他也是孑然一身的么......

梁拾意只觉心中窜出一团火来,恰如那日她看见白居岳想要她刺他,若大树会倾塌,那藤蔓再怎么攀附又有什么用呢?

......可虽然藤蔓虽然只能攀附于这一棵大树上,大树却不是藤蔓的大树。

她只是依附白居岳中极不紧要的一个,而一切最为紧要的国家大事也都等待着这位首辅大人的裁决。

哪怕梁拾意从未亲自与白居岳议事,但军政要务的折子上无一没有他的票拟。

梁拾意想到票拟之上一向工整有力的字迹,想到白居岳从没有褶皱遗漏的衣冠,想到自己似乎曾经还将他比作挂在天上彻夜不休的月亮。

......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她的第一反应是要藏起那根白发,不光是她,是整个大晖都需要日月高悬于空,大树擎天不倒,故而白居岳必须毫无瑕疵,必须从无疲态。

可他又真得不累么?

梁拾意不知道,或许她不觉得自己有资格代替白居岳回答这个问题。

上午梁拾意真正起身后,吩咐还是把奏报整理一份呈送过来,待有一天等她真正能看懂这些东西的时候也许就能明白了。

看完奏报,虽没有吕肃在旁,她也自己打着算盘粗略得算了算丁银与人数的帐,大晖各地不一但似乎最贵的人都比她见过最少的赏还要少上许多......

梁拾意看着于一旁伺候自己的丹心冰心,她们至多也就比自己大上两三岁,不过二十的年纪。

她居于太后的主位,一味让别人遮挡风雨又凭何自怜自艾呢。

梁拾意经此一番醒悟,决意振作起来,她决定首先便是要面对昨日那只耳朵。

梁拾意让丹心把木盒子重新呈过来,毅然决然地打开,只不过伸出手去触碰之时仍是止不住有些抖,眼神颇为不忍地朝旁边投去......

摸到之时,她的牙齿开始打架,哪怕其实这耳朵已完全风干到僵硬倒像木头完全没有活物之感了。

......忽然她摸到密密麻麻的一层凹凸,不像是风干皮肤褶皱也俨然不是耳朵本身的纹路。

梁拾意强逼着自己向那凹凸看去。

竟是刻印的三个字。

“帮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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