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疼……”司寓安上完药回来观赛,直往司寄安身边凑。把伤了的手伸到司寄安面前,“你看,都流血了……”
司寄安看着她蹭破了皮的手,眼神复杂。末了还是认栽,牵起妹妹的手,放在嘴边敷衍地吹了吹:“好了,不疼不疼。”
“哎呦,汐珏郡主这么娇气啊。”蒋录抄了把椅子坐在厉青对面,戏谑开口:“厉青怎么会照顾女娃娃,看看,都受伤了,还没什么表示?”
“要你管!”司寓安把手抽回来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厉爷不会照顾人,难不成你会?法律规定,异性收养,年龄可是要差至少三十岁的。怎么,蒋二爷年纪报小了?”
“郡主这是什么话,怎么敢肖想当郡主的长辈?我只是想起来小女就比郡主小几岁,被家里人宠坏了,真是比不上郡主啊。”蒋录笑得可亲,只是不知有几分真几分假。
司寄安看着他,神情不悦,捧着杯咖啡看比赛,并不吭声。
司寓安嘁了声,正欲开口,却被厉青打断。
“蒋二爷事务繁忙,还有闲心替我操心?”厉青稍稍坐端了些,却依旧没个正形,扫视了一圈后才又开口:“再给诸位说一遍,郡主既是我管教,就不许旁人插手。别把自个儿抬太高,面子再大有尊主的命令管用?——行了,凌珏汐珏回去写两千字赛后反思,把课补完。”
“明白。”司寄安应了声,神色如常,但语气中还是带了些迫不及待,显然是早已想好,更是不想继续被打量。
“知道知道,这次月考再不行,我和凌珏就不行了。”司寓安笑嘻嘻的,只是在看向周围时眼底并没有什么温度。
周遭不论是自己借观赛之名而来的管理层,还是被上司派来打探消息的,一律被厉青的那句“凌珏、汐珏”惊到。早在几月前他们便知了两位郡主的封号。取双生的心有灵犀,与相互陪伴成就;一早一晚,互补互助。是尊主亲取,更向众人展现了两位的特别。
就连长老也只会称声凌珏郡主和汐珏郡主,其余人更是只称“郡主”。
但厉青向来饱受优待,只喊封号,不需尊称,亲自教管。这是尊主给他的特权。唯此殊荣。
也有极少数人想法不同。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真人,脑中却闪过了相同的念头,不止长相,这脾性竟都有几分相似。
亓官祈福,双玉成珏;凌霄九天,汐水如嫣。
这是给普通下属的祝愿吗?单单那个“珏”字,承了多少心思。而那位他们一直想策反的公子,也只堪堪从尊主那儿得了个“翊”字,取的还是起始之意。但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尊主更属意的是“忆”和“奕”。又听说那位公子本名中带前头那个,尊主这才换成了现在的字。
可就算取了另一个字义,也是比不过两位郡主。毕竟“翊”还有一意,是辅佐啊。
蒋录敛了心神,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再次打量她们长相时更是心惊。
面相可变,神韵难拟。
骨子里刻着的,血脉里流淌的,不易改变,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培养的。
这两位哪有传言中的普通。
如今这般说是自幼在这里养着的都有人信。
见厉青带着司寄安、司寓安起身离场,众人也起身见礼散去。
“郡主慢走。”蒋录陪笑,看人出了训练场后才召来心腹,“去库房挑些女娃…男孩子喜欢的东西,热 兵器冷兵器都行,再捡些补身子和治伤祛疤的药,明早我亲自去送。”
声音不大,却能让周遭人听见。这里的人都认得蒋录,听他发话,一个个醍醐灌顶。回去禀报上司的禀报,在这吩咐心腹的吩咐。一时之间,云开院人声鼎沸,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慕沧看看礼单,又看看来人。嗯,地位与他们厉爷相当的都是心腹来,地位低些的都是亲自上门。见不到小郡主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慕沧戳戳揽洲:“那什么,咱厉爷什么态度?要吗?”
揽洲默默撤了一步,看了眼并没有回复的手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无所谓。这些是给郡主的,来者不拒。”
你送你的,我收我的,互不相干。郡主虽不差这些东西,但他们送来的也算是上乘货,多了也不嫌。
待到傍晚清点礼品时,厉青才回了话:“收吧,捡几样有趣的送来玩会儿。”
揽洲心绪复杂地回了个“是。”拎着单子去挑东西。
药材可以存放,成品也按保存年限收好,衣服配饰已经收好只等厉青过目。揽洲在武器库门口徘徊了阵,亲自选了几柄短刀,一把弓 弩和两把长剑。
“来人,带上这些跟我去趟主院。”
*
厉青昨晚看了一宿两人的训练视频和进度,稍稍修整了下计划表;早上又被叫去开会,中午回来饭都没吃就回房睡觉。直到饿醒去吃饭时才看到揽洲的消息。饭后餍足,心血来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