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惯着他?”夜梓泠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没发烧啊,这喝的是水不是酒,怎么就醉了呢。”
欧阳暮云一把打开他的手:“哎呀,说话呢,公共场合别动手动脚。——怎么不惯着言哥了,明明最宠的就是他。”
“云云,”夜梓泠理了理袖口,语重心长,“你把自己摆在了什么地方?把伍洋、阿辞又放在了哪儿?最重要的可是关鸠,要星星可是日月星辰都送到他手上,这位兄长才是全员团宠。”
淦!忘了这才是隐藏大佬。
欧阳暮云把杯中“酒”一口闷:“失策。”
“哎,叶子啊,夜伯伯又给你安排什么事?你只占了个嫡出的名头,现下多少事给你?你那所谓的长兄怎么想?”
夜梓泠抓了抓刚打理好的头发:“还能怎么办,只能为了自己小命暗讽他不如我喽。”很是无所谓地耸耸肩,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小命要紧。”
“真好啊,再次庆幸我家为臣。”
“若我掌政,”夜梓泠看他,笑意不达眼底,“一定让你辅政。每日比我还忙,记得哦,圣命不可违。”
“我!”欧阳暮云攥着拳头,自我开解:不能骂人,影响不好;不能爆粗,墨哥要说;不能生气,我可是小天使...
什么小天使,小爷是恶魔!
“以下犯上,妄图谋逆?我不介意,但其他人是否介意我可不管。”夜梓泠又添了把火。
“夜梓泠!你做个人吧!你哪像皇室王爷,明明就是拦路打劫的土匪!”欧阳暮云作为一众兄弟中的“团欺”,这些自然常常经历,气急了让哥哥们拿糖哄一哄就是了。
夜梓泠轻笑一声,转身假笑应酬:“若兮又被我惹生气了,现在可别去招惹他哦。”
*
“三哥!你能不能做个人!”归言安抱着风存墨办公椅的把手,像极了四五岁孩童撒泼耍赖,“我不管!我不上学!我要休假!”
“阿言。”归辞安推着两个行李箱站在门口,语气极淡,“走了,送你去学校。”
“哦...哦,马上。”虽然语气依旧,但他却明显感觉哥哥情绪不佳,算了,不当出头鸟。
“自驾?”归言安站在车旁,略显惊讶,“三哥亲自押送啊...”
“不。”轩辕森转着车钥匙看归辞安往后备箱放行李,“准确来说是我、和你哥亲自送你,我送完阿辞也要回学校。当然,我的驾照年限不够上高速,所以还需要一位司机。——连栩,过来开车。——怎么,阿言不乐意?”
话都这么说了,他哪敢反驳,。都是兄长,他惹得起哪个?
只讪讪笑着:“乐意!怎么不乐意。大哥出差都不忘弟弟的学习情况,三哥百忙之中还亲自送弟弟上学,辛苦。”
都是顺路!我学校在皖城,哥哥豫城,你在长安,能不是先押送我吗!
“贫嘴。”归辞安抬手敲了下他头,点评一句。
“臭小子,学学你哥吧。”轩辕森一手搭他肩上,一手揉乱了他头发,“阿辞把你惯成什么样了。算了,这样也挺好。”
归言安暗自叹气,只我哥一个吗?你明明也是主力军之一!我没长歪已经是自制力很强的缘故了。还有,我又不是不明白道理,没必要真把我当小孩吧……
这次楚楚、暮云是关键,我与兄长又何尝不是?只是定位不同,立场不同罢了。
况且,这一次的BUG不止一处。
归言安瘫在座椅里,面无表情,一心赴死。
所以...为什么要上学呢?上学的意义何在?我不上学也可以过的很好啊,不上学还可以啃...兄姊?哦,还是好好学习吧,兄长为躲少主册礼都去当歌手了,长姊只是名义上的招婿,不能给他们添麻烦。
好吧,阿言就乖乖去上学吧,省的家里人又说兄姊把他惯的无法无天,又挑兄姊的错处。
其余几人不知他的心理历程,只知道刚刚还面如死灰的少年又瞬间恢复生机。
“怎么说呢,”轩辕森看完新的工作简章,扭头看向独占三座,还在打游戏的归言安,“他这样跟我们都有关系吧。”
归辞安点头认同,只是视线依旧在电脑上:“阿言性子本就骄纵些,本想我惯着,几位兄长严厉些,也还好……”
“可是你们都是这样想的,谁都不想当那个对我严厉的。久而久之...还是要提一句,还好我没长歪啊。”归言安从善如流地接了兄长的话。
归辞安合上笔记本,看着他:“父亲选择了当这个恶人。父亲在你我面前,选择了严父。自幼离家,母亲自然舍不得训教,只能由父亲出面。”
他们二人在本家时间本就少,加上长姊长了他们八岁有余,一众堂亲里又年纪最小,家中众人对他们的态度可以说的上娇惯;还有二叔三叔时不时的“协助”用以逃脱教学抽查,大堂兄与二堂姐更是在两人无心学习时引诱出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