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由想起了凌晨。
见到游云时刚过零点，按理说老人精神头不足睡得早，但这位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却是精神抖擞，不见丝毫疲态。
住所是一方小院，也不能说是小院，看规模应是三进院，借着月光和院内微黄的烛光勉强看清了院内的花草树木、流水小桥。
揽洲慕沧并未跟来，厉青似乎对这里很是熟悉，领着她们东拐西转，进了花厅。
厉青并未敲门，推门直入。
厅内点着灯，老先生对来人丝毫不意外，自顾自地从旁边的小炉上取下茶壶，沏茶倒茶后才抬头：“来啦。来，路远天寒，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厉青见过老先生。”厉青敛了一身锋芒，少见的行了礼——虽说只是见礼。
接过茶水后又道谢，做足了乖顺晚辈模样。待坐下后便看向身后两人，语气平淡：“行大礼。这是你们师尊。”
师尊……
好熟悉的感觉。
翻遍了记忆却只寻得一些模糊记忆。是了，有一个对他们很好很好的师尊，还有师兄师姐，记忆里的她们年岁不大，却能感知到这种幸福——被爱的感觉。
“徒儿见过师尊。”
记忆回笼，却只是关于师尊的那些。其他人还是只模糊有点印象，但看不清面容也听不见声音。
但…师兄师姐？应该是见过的吧。
素色长袍，墨色玉佩。叩首时颈上长命锁叮当作响，红绳若隐若现。
抬眸四顾乾坤阔，日月星辰任我攀。
游云依旧笑呵呵的，语气里却有了些不悦：“喊声师尊，行个见礼就算了，行什么大礼！——来，不听他的，咱在自己人面前就叫‘师父’，不论什么场合见面只行见礼。知道了吗？”
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厉青不惹的人，气息又熟悉，两人自是立马点头应下，又乖巧地叫了声“师父”。把老先生哄的直笑。
喝了几口热茶暖身，又寒暄了阵后渐入正题。
“项链和玉佩都摘下，给师父看看。”